自家夫人在苍月,他早前没听大人提起过。
他眼中的阴暗浮泛,来人仿佛吓住。
只要遣散不了的凉意,透到内心。
中庭内,有人挡在路前。
“侯爷这般说便见外了,门生也是顺道。”
他也稍稍回礼。
顾昀寒失语。
……
他终究开口,顾昀寒轻哼:“逼死?”脸上笑容有些狰狞,“宋景城,人是你本身逼死的,你惺惺作态甚么!”
他握着她的手,也再无活力。
阿风又道:“沿路都按大人事前叮咛的安排好了,就等后日解缆了。”
阿风点头,那就是大人在给侯府做顺水情面了,难怪了!都晓得侯府的表女人固然是外姓,但老夫人和定安侯都宠得很,大人这是投其所好!
只是夫人如果人在苍月,同大人当是好久未见了,大人去苍月的心也该当急得很,不然也不会筹办得如此全面,就怕路上有迟误。
宋府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口。
他俄然笑了:“她都已经死了,我另有甚么好怕的?”
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一来,他本就是定安侯的弟子,也是要去苍月的,只是多跑一趟腿脚罢了,定安侯府不消伶仃再寻一人。
她是独一起过的人里,多看了他一眼的。
二来,他本来也教过表女人一些光阴,算是表女人的先生,由他去倒也不显奇特。
宋景城便道:“侯府的表女人就在苍月。”
大人是老夫人和定安侯跟前的红人,这等事情,天然也是交由大人去做的。
“宋大人慢走。”翠竹福了福身。
宋景城点头:“劳烦翠竹女人给老夫人回话,门生必然将这些东西,和老夫人的话一同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