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的事,老侯爷和宣平侯做就是了,如果放在定安侯府,老夫人和侯爷,侯夫人都怕会舍不得女人去做这些的。
付鲍品德好,又结壮慎重,是个好的拜托工具。
孟云卿也跟着伸筷子。
“老爷子当年带兵兵戈的时候,麾下雄师没有三四十万,也有二三十万人之多。二三十万人都能照顾得妥妥当帖,哪能照顾不好本身。老爷子,是不是?”段旻轩挑眉。
孟云卿心中松了口气,神采就和缓了些。
“老爷子,我想让福伯同我们一道回京。”段旻轩倒是俄然提起,“云卿没到过京中,初到京中,人多眼杂,总需求花精力对付,总归要有人照顾着。福伯在京中多年,侯府里没人比福伯更清楚了。”
孟云卿想了想,又道:“对了,先别急让福伯去问,我也是本日才听音歌提及,如果弄错,倒荒唐了。”
她俄然问起付鲍来,段旻轩有些不测,继而笑道:“他娘亲倒是焦急,只是他不急。”
音歌将信将疑。
便伸了伸手,在她胖嘟嘟的脸上捏了捏,笑意就熔化在眸间。
福伯笑容可掬:“是这个理儿。”
老爷子又瞪了瞪眼,“路都没修好,你如何来?”
“没想到音歌还会这些。”段旻轩感慨,“外祖母也真舍得将她给你了。”
可这商定也过分含混了些,孟云卿有些放不下心来。
福伯也未几问,笑呵呵道了声好。
段旻轩拉了一人问起,段旻轩记得他是林冕身边管事的小吏。
小吏倒是欣喜:“女人说的但是真的?”
有事理,老爷子想也不想就点头:“老福,那你同旻轩和云卿一道回京吧。”
看到“祖宗”两个字,他就头疼。
他也想上前咬上一口,忽得,又不想了。
千里迢迢还能有谁给他送信?
音歌福了福身,“女人,我去吧。早前在侯府要服侍老夫人,太病院的院士们教了我些根基的包扎,上药知识,恰好能够用上。再教旁人些粗浅的体例,该当也能够学,总比如许的胡乱花盖着纱布好。”
福伯鞠躬:“老侯爷说的是,老奴该早些来的。”
两人又两情相悦,是一桩良缘美事。
音歌便去清算碗筷。
孟云卿语塞。
段旻轩便了然了:“你是想做媒人?”
孟云卿才体味她的企图:“魏老先生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身材力行,赈灾之事,能尽一份绵力就尽一份竭力。当日被暴雨困在山中,几乎连命都丢了,还是衢州城的官役冒雨来寻人,才捡回这条命。都是些轻松的活计,能做些就做些,比留在驿馆中成心机。”
过往在定安侯府,也多多极少听人提及过灾荒的事,听闻沿路抢食的哀鸿连驻军都拦不住,另有好些人落草为寇,大略都吓人得很。
他仓猝得很,段旻轩也不拦他。
老爷子嘴角抽了抽,睨他一眼:“不就是定时吃药,不熬夜下棋吗?晓得了!晓得了!下完了棋就回京。”
“女人,不是说有流民吗?”固然有老侯爷和宣平侯在,音歌心中是怕的。
孟云卿倒是熟谙了,音歌却陌生得很。
“嗯。”她也听音歌提起过了,孟云卿没有贰言。
一顿饭毕,老爷子留了福伯下来,有些话要交代。
“爷爷不归去?”孟云卿听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