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然能定好位置,也是将军府的原因。
孟云卿只觉这“暴殄天物”四个字用得委实惊心动魄了些。
幸亏不远处,又有一处屋舍,将好能躲雨。屋檐下,她拂了拂袖袖,就湿了裙摆和衣袖的尾巴处,倒还好。
谢宝然就道:“我此人就怕热得很,夏天到了那边都离不开冰,特别喜好喝酸梅汤,她们都喝不惯,说太酸了。”
徐添手中僵了僵,瞥了瞥这满桌子的酒菜,轻咳道:“我当只要边关戍边的将士,且饿了几日的,才有这等食量。”
将军夫人好美食,是子都的铁杆,更是高朋中的高朋,谢宝然是用娘亲的名义定好的雅间。
孟云卿点头:“那便凑成一双了。”
谢宝然也瞪圆了眼睛,如何会呢?
谢宝然又让瓶子将马车窗的帘子撩起来,有风出去,马车里就不显得闷了。
“去火线吧。”徐添开口,遮在她头顶的衣袖却没有扯开,“只是得快些了。”不然,如果连他的衣袖都湿了,就真挡不住了。
孟云卿听魏老先生提起过,她一向想来白芷书院看看。
孟云卿忍俊不由。
白芷书院本就在西郊,书院内又绿树成荫,雨后的氛围非常新奇。
孟云卿扯了扯她衣袖:“先归去吧,我同徐公子一道,别担忧。”
三人就寻了屋檐下的避雨处待着。
孟云卿认出是酸梅汤,她初初尝到还是在定安侯府的时候,外祖母特地给她筹办的,再有就是在这里了。
谁想,本来这顿吃不了三分之一的饭菜,竟被他们三人吃得差未几了。
徐添见了谢宝然不料外,见到孟云卿倒是有些不测:“孟蜜斯也在?”
谢宝然嘻嘻笑道:“我是女男人呀,向来不带伞的,京中就我一个。”
恰好能够就菜饭,孟云卿尝了口,内里有荔枝,葡萄和橙子的口味。固然少饮些不会醉人,但也不能饮多,饮多只怕会上头,下午还约好了去西郊看白芷书院。
孟云卿啼笑皆非。
“徐公子和蜜斯先看看,我去前面借把伞。”小茶如是想。趁着现在细雨如丝,她先去借伞,如果稍后雨再下大些,她们也不怕了。
内里的一草一木仿佛皆有典故,若非一个好领导,怕是要错过很多妙闻,就连谢宝然都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循着话题问起。
谢宝然一脸嫌弃:“才不要呢。”
“果子酒?”徐添只闻了闻,便一脸嫌弃。他久在军中,喝惯得天然是烈酒,这果子酒是女人家的酒,与他而言没有半分滋味,实在难以下咽得很。
来了苍月京中好久,这一顿倒是吃的最有滋味,辣辣的,比燕韩京中做得还好吃些。
孟云卿笑了笑:“酸可解暑。”顿了顿,又道:“这酸梅汤很好喝。”
这便是担搁不得了。
就是本日说得最多的,常去南/风/馆的徐都统的儿子,徐添。还真是应了这句,无巧不成书,孟云卿想,怕是被或人念叨来的。
小茶跑去了火线,眼下人影都见不到,方才躲雨的处所离得又有些远,孟云卿不觉伸手,想挡在额前,怕淋雨。成果头上一黑,是有人伸手,将广大的衣袖遮挡在她头顶。
昨日,她要留谢宝然用晚餐,谢宝然就说承诺娘亲要回家陪她用饭的,不能放娘亲鸽子。本日又早早到了侯府,来由是同她约好的,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