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我有话同你说……”
……
老爷子随即摆手:“不碍事,路上受了些风。”
回到蕙兰阁,小茶来送点心,都是厨房刚出炉的紫香玉容糕,蜜斯常日里最爱吃。
她离京大半年了,也不晓得外祖母身子如何了。
因着简朴筹办,没有聘请旁人,就是府中小聚。
巴尔进贡的宝马,一年只要两匹,这匹还是本年年初时文帝赐给老爷子的,竟是这几年来巴尔送来的最好的一匹。老爷子一向养在府中,当作心肝宝贝普通,连碰都不让段旻轩碰。没想到孟云卿及笄,老爷子竟将这匹心肝宝贝送给了孟云卿。
孟云卿也上前:“你……路上谨慎……”
他在顿时看她,她也看他。
孟云卿倒了杯水递给他:“齐大人说,爷爷只是路上染了寒热,喝些汤药养半月就能好。”
实在也划一默许。
再有,便是一袭灰红色的貂皮大衣,毛色极好,如果放在夏季定然暖极。她夙来夏季里怕冷,这件倒是称心快意。
说了只觉没说普通,又觉一肚子的话,一句都没有同他提及过,再等他返来,只怕都要年关去了。
福伯照实道起。
总归,就这及笄之礼便让蕙兰阁充分了很多。
两个丫头都欣喜得很。
孟云卿就也跟着笑起来,唤了音歌拿了水晶盘子来,将亲手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水晶盘子里,让音歌端给老爷子吃。老爷子便一面吃着苹果,一面同段旻轩说话。
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期间老爷子也在咳嗽,一咳嗽便端起茶盏来喝了几口,润润喉。
老爷子似是震惊,伸手按了按她的手,叹道:“放心吧,丫头,爷爷还盼着看你和旻轩结婚,早日抱重孙子呢!”
而后,娉婷上前奉酒。太子妃接过酒,面向孟云卿,念祝辞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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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卿就点了点头,应道:“好。”
比及十月初,福伯同使臣果然从燕韩赶返来。
五花马,令媛裘。
孟云卿才晓,爷爷心中,只怕这袭貂毛的大衣,怕是比那匹宝马更贵重的多。
“还是你奶奶早前留下的,恰好留给你。”老爷子看了看,眼里浮光掠影。
“老爷子,走了。”段旻轩顺了顺缰绳,再同老爷子号召一声。
翌日,宫中太病院公然来人,查得甚是细心。
“爷爷……”她语重心长。
孟云卿跟着掩袖笑了笑,爷爷果然是熟谙得很。
她满十五,外祖母和娘舅虽在燕韩,却也给她筹办了及笄的礼品,只是在驿站迟误了,本日才到她手中。外祖母送的是两柄精美的玉快意,及笄之年送玉快意,意喻称心快意,多是家中的外祖母和祖母送孙女的及笄礼。娘舅和舅母送的就是一方上好的墨砚,她恰好能用。
此番毕竟是正式送聘礼和提亲,要显得慎重些。
孟云卿微怔,爷爷是担忧她。
本来等她及笄,侯府中就没了旁的大事。
(第二更聘礼)
孟云卿下认识伸手抚了抚,上面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她抬眸看他,他也不避开。她似是俄然想起甚么,又伸手抓过他的手,指尖公然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
他却笑开:“云卿,如果今后我们有个女儿,我还能给她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