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办事极快,在齐念还未多走几步便已然将院中事件稳妥的办好,还是紧紧的跟从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保护着她。
才一开门,就只见气喘吁吁的浅葱自廊下小跑而来,见到她似是面色一松,方断断续续的问道:“蜜斯……蜜斯你、你没事儿吧?”
小事?如果如许的小事依样产生在齐姝的身上,恐怕现在齐府这天都要塌下来了吧。
不过越是如许的人越要用心防备着,毕竟似齐姝那样胆小妄为的蠢货随便对于便能大获全胜的,在现在这世道是未几了。
浅葱见她神采实在是丢脸,忙连连解释道:“请蜜斯放心,我是特地请了容姑去关照二姨娘方才一起跑返来的,既然我们院里都没事儿,那二姨娘那定然也风平浪静,蜜斯您别担忧……”
“浅葱?她不是在姨母院中服侍么?俄然返来做甚么?”齐念忽得心头涌上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她焦心的转过了身想再说些甚么,齐念却没给她这个机遇,只向紧跟在身后的阿瑶说道:“将珠儿也绑了,与环儿一起丢到柴房去。”
虽说四蜜斯向来待人暖和有礼,向来都不吵架下人,算得上是齐府当中可贵的好主子。但是叛变本是大事,就算四蜜斯那性子再如何和缓和顺,恐怕都不能等闲的放过了去。
环儿见三蜜斯都已落败,夫人又急仓促的追着大宗伯去了,再无人能顾及到她,便不由得慌了阵脚,只想跟着人群中一起混出去。
齐念只把他那些微的变态看在眼中,面上却似视若无睹,低头轻声道:“大哥慢走。”
这话听的齐宣只想皱眉,满心的疑虑顿时便满盈上了双眸。他张了张口似是还想再说些甚么打打太极,却只见齐念一副怠倦不堪的模样半倚靠着阿瑶,他便只好又改了口,“如此,我便告别了。”
齐念不由心中嘲笑,这位貌似驯良开朗的兄长真是白长了父亲那张心慈仁善的脸,公然母系同胞方为一体,除了大要工夫做的不错以外,当真是与周氏母女同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阿瑶,叮咛下去,将那环儿给绑在柴房,找个稳妥点儿的丫头看着她,千万别叫她寻了短见。明日待我有空了再去审她。”她坚硬着腰背稳稳的站着,便想回房。
齐念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你为何返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二姨娘么?”
他不由得也假惺惺的安抚道:“四妹本日当真是受委曲了,我定然为你与三妹好好补救,必不叫此事再次产生。现下已然快四更天了,四妹你又身子不适,还是早点安息莫再为这些小事伤神费精力罢。”
说完便脚底生风,疾步往慕容氏的院子去了。
只是这四蜜斯看着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可她最为信赖的丫头阿瑶却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齐念拭尽了眼泪,红着眼眶屈膝向齐宣行了一礼,轻荏弱弱的道:“多谢大哥体贴。大哥也早些归去安息吧,为父亲之事你已经忙了整宿,想来也非常倦怠了。还请大哥千万要保重身材,父亲的安危可就全凭大哥了。”
齐念这才松了一口气,彻夜可算是要畴昔了。
自环儿正想开溜时,阿瑶便一向都面无神采的盯着她,直盯得她寒毛直立浑身都不安闲,就如同被那两道森寒的目光打了桩般钉在了原地,动也不能动。
“浅葱,莫非你都不想一想,明显我这里没任何事情,那珠儿叫你来,究竟安了甚么用心么?”齐念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她,目不斜视的路过了她,“还是你感觉有甚么事情是我处理不了的,还非要你来才气化险为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