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姝且看着她的戏信手拈来讲哭便哭,心中立时便恨毒了她,只气得双手直颤抖,边恶狠狠的扑上去边尖叫道:“你这个贱人!我叫你竟敢当众扯谎!我叫你还敢装乖卖巧!我叫你胆敢跟我做对……我要杀了你!”
齐念放开阿瑶扶着的手,又摇摇欲坠的冲着周氏行了一礼,方低眉扎眼的轻声回道:“母亲错怪女儿了,女儿怎敢在众位长辈宗亲面前拿乔,用心闭门不见。只是我这几日只觉心慌的短长,整天头疼欲裂……本日又惊闻父亲遇险之凶信,心中又急又痛,便、便一时难以矜持,病倒在榻……”她低垂着的双眸伴跟着哽咽的话语不竭的滚落着颗颗泪珠儿,映托着她那张惨白无助的小脸,在场这统统人几近表情便都方向了她。
周氏心中已然盘算了主张,便紧跟着大宗伯之言,满面峻厉的压着肝火道:“四蜜斯,我们在你这院中站了这么久,你如何现在才出来?但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好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晓得?”
周氏顿时只觉浑身的血都往头上缓慢的涌,若不是齐姑与两个丫头稳稳的扶住了她,差点儿便要站不住身子倒地上去了。
那幻惑毒本就分量未几,也算不上甚么伤身伤神的毒药。固然周氏为齐姝忙着各种请医问药却从未对症过,但这毒倒也只能致人迷幻,叫人精力受损,日夜难眠。
齐念那张本就没多少赤色的小脸顿时煞白一片,满面惊骇的看着张牙舞爪神采狠厉的齐姝扑了过来。
她强撑着精力方才气不算失态,脖颈上只见根根青筋崛起,大声喝道:“快!快扶住三蜜斯!快扶住三蜜斯!”
当时为了反击也是为了给浅苓谋一条前程,齐念便在暗中给齐姝用了一点儿幻惑之毒,叫她难掩做贼心虚的心机,好好消停一段光阴。
齐念惨白着一张小脸,如同弱柳扶风般轻迈着莲步走了出来,低敛了双眸向众位宗亲福了福身。
只是这个动机想想也就罢了,阿瑶那神出鬼没的技艺在这齐府当中大师可都是见地过的,且皆印象深切,是而除了鲜少在齐府出入的宗亲们,齐府的下人那个不识阿瑶。
看看,这才是真正担忧且体贴着父亲的孝敬女儿该有的模样,继而也不丢脸出这么荏弱令人顾恤的四蜜斯在齐府当中、周氏的部下并不好过,就连前几日身子不适都不敢张扬鼓吹,这若换成了这位放肆放肆心机暴虐的三蜜斯,那还不得闹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