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姝被她盯得心中发毛,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大声道:“我亲眼所见我的玉花步摇被你藏在你的婢女浅苓的身上,怎地这也算是诬告?”
“这事与你父亲又有何干系?”周氏本就不耐与她发言,且听她不由分辩便牵涉倒齐君良的身上,不由得黑了脸,“你此时就应当好好卧床养病,莫要人说我们堂堂齐府的蜜斯竟一点儿端方都不懂!我本日没发落你且是看了你父亲的面子上,自本日起你就好好闭门思过吧!”
周氏见女儿实在太不争气了,瞪了她一眼方才冷声道:“既然争论不下,那便搜索一番,马上就本相明白了。”
“叮咛下去,将她拿住痛打二十大板,然后送去见官。”周氏此言令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便是她替四蜜斯偷了三蜜斯的玉花步摇。”
齐姝顿时被她噎住了,略顿了顿才道:“许是你遣阿瑶来偷我的步摇,又让浅苓帮你藏起来了,归正这都是你的丫头,谁都赖不掉!”
世人定睛望去,被阿瑶搀扶着自内屋走出来的那娇强大女子,不是接受了委曲的四蜜斯又是谁?
此时只听屋内传来一个似衰弱却又非常轻柔有力的声音道:“母亲,我有话要说。”
周氏皱眉道:“四蜜斯,你既要养病便好好卧床,现在跑出来做甚么?”
齐念不将她的讽刺放在耳中,只淡然转脸盯住了齐姝,嗓音如同空谷幽兰般空灵而又冷酷道:“说我盗窃三姐的东西,且拿出证据来,不然只会是诬告,我们便是闹上了公堂我也毫不会承认本身没有做过的事情。”
她虽愤怒齐姝莽撞行事不经大脑,但不管吵嘴这总归是她亲生的女儿,老是旁人狐媚子生的小贱人没法儿比的。虽是兵行险招但也不得不可,如果再让本身的女儿来给这个小贱人做小伏低斟茶认错,不说齐姝是打死不肯的,便是她本身面上也无甚光彩。
周氏见本身杀鸡儆猴已然胜利的威慑居处有人,不由得心中略感对劲,总算是替齐姝生生处理了这件事情。
周氏还将来得及说话,齐姝倒是晓得那步摇是给浅苓收着的,忙插言道:“天然是二人一并搜索了。”见周氏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她一眼她方知本身已然落人话柄,忙又弥补道:“谁晓得你的丫头们有没有通同好,怕被人发明便给了旁人收着呢?”
钱姑忙上前赔着笑容回道:“夫人,那丫头正在内屋奉侍四蜜斯呢。”
“母亲这话我便听不懂了,女儿何错之有,为何闭门思过?”齐念闻言不由嘲笑,径安闲堂上寻了个椅子坐了,小小的年纪略有些惨白的脸上倒是毫无惧色,朗声道:“且阿瑶是我的婢女,母亲就算要发落她也应与我说一声,莫不是在母亲眼里,只要三姐姐才是齐府的蜜斯,我便算不得端庄主子了?”
公然齐府夫人主事手腕不是普通的狠厉。
浅苓本还想着三蜜斯许会为她摆脱,没想到她竟是想一网打尽,全然不顾本身多次为她和夫人通报动静,顿时不由得慌了神,忙膝行几步上前叩拜哭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如何敢收着三蜜斯的东西,奴婢实在不敢啊!”
世人皆诺诺称是,哪有敢不从的事理。
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浅苓忽得闻声了本身的名字,不由得娇躯一震,瑟瑟颤栗了起来。
“你!你……”齐姝气结,却也知本身言多必失,忙不迭的向一向冷眼旁观的周氏投去了乞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