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荷浅芷不由得惶恐失措,倒是势单力薄禁止不住她们,只徒然叫唤道:“你们做甚么?你们好大的胆量竟然敢突入四蜜斯的院子里,眼中另有没有我们四蜜斯了?”
何况前次冰宴之事齐姑尚还历历在目,这四蜜斯三两句话便让夫人将锋芒对准了本身,恐怕本身在夫人眼中也只是一颗能够舍弃的棋子吧。
这场秋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便也就一日日的冷了起来。
齐姑张了张口,方嘲笑道:“四蜜斯真是伶牙俐齿,奴婢也不是头一次受教了。只是克日来我们齐府家宅不宁您也是晓得的,特别是自打您回府以后呢。说句实在话,四蜜斯,您扳连三蜜斯这般受梦魇扰乱而不自知,夫人还能容得下您,可真是如同菩萨普通慈悲仁厚的心肠呢,还望四蜜斯要不时感念夫人的大恩大德,莫要再行错事了才好。”
浅葱和齐念顿时笑作一团,满屋子都是温馨融融的味道。
齐念微微一笑,似毫不在乎道:“想来是比来府中动乱不宁,母亲特地请位仙长来为家宅祈福修德吧。”
齐姑站在院内,身后还留了个婆子为她撑伞。她面上掩都掩不住的对劲洋洋,昂扬着下巴冲齐念叨:“四蜜斯,奴婢们胆小包天冲犯您了。只是夫性命我们前来好好的、细心的查抄您的院子,您如果有甚么不满或定见,请固然去问夫人,可别难堪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蜜斯说的是,神明在上多尊敬些倒是求得心安。三蜜斯说是被梦魇着了,克日来却老是不好,夫人怕是也非常焦急的吧。”
这般闲话了几句,齐念便在丫头们的奉侍下用过了午膳,坐下前院廊下吃着茶透透气儿。
“对了蜜斯,晌午我在前院见到夫人院子里的齐姑带着一名白发童颜的道长进府,也不知是要干甚么呢。”浅葱掩口笑道:“那道长虽生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架子可不小,我自前廊远远的看不过一眼,便知他必定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三姐姐是母亲身幼疼到大的,天然是福泽深厚。但愿这位仙长一来施法,便能驱魔降妖今后家宅安宁吧。”
在廊下不过站了一盏茶的时候,齐念捧着茶杯的双手已然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