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欺负我了!她就是欺负我了!”齐姝不依不饶,反倒撒泼嚷嚷开了,“我看母亲也是怕了她了,不然本日怎会这般容忍她,如果让我说定要当众扇她几个耳光,然后再跪着向我叩首报歉!”
“我并不是要怪你,只是想让你晓得,现在在这齐府内我们并不能再像畴前了,你爱让谁如何就能如何。”周氏耐烦的和缓了调子,和顺道:“有的时候要使些手腕做做模样,方能如愿。”
“母亲,你竟然还怪我?”齐姝仰脸看着她,眼眶中的泪珠又似摇摇欲坠。
“齐姑,你去给蜜斯打盆热水来,哭了这么会子再不好好洗洗脸眼睛怕是要疼了。”周氏叮咛了身边的婆子,看她回声出去了,才转脸向齐姝耐烦道:“她是来路不明的戋戋庶女,你是齐府正端庄经的堂堂嫡长女,本日你与她这般计算只会让旁人笑话你不懂端方,而不是说她不分尊卑。来日等你父亲返来了,若那些嚼舌根的小人在你父亲面前挑衅是非,岂不是叫她卖了乖,你反而落了下乘!”
“我还当是如何了呢,敢情齐府竟是让你三蜜斯来当家了!”这时门别传来周氏冰冷的声音,倒让屋内统统人的惊愣住了。丫头妈妈们从速跪下身去头也不敢抬,毕竟三蜜斯口不择言有失礼态她们并没有禁止住,且周氏御下之严也另世人惊惧不已。
“姝儿!”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周氏不由沉下了脸,冷声喝止了她。
齐鸣低着头应了声,回身便领着世人去了。只是行至院中还能听闻周氏将齐姝搂在怀里和顺的低声安抚之语,顿时面上不由得闪过一丝仇恨的喜色。
齐姝那里听得进她说教,只孔殷的道:“母亲说的极是,女儿下次不会再如许了。只是不知母亲有何对策?”
周氏本想推开她,叫她晓得本身有多莽撞差点儿着了旁人的道,但只见她泪痕斑斑的柔滑面庞上能瞧见那人熟谙的影子,顿时不由得心就软了。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鸣儿,你带着下人们都出去吧,这里不消人服侍了。”
周氏那里不知她口不对心,但毕竟也不忍再苛责于她,毕竟她自小便顺风顺水那里受过这类委曲,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世人面前逼迫于她,本也就存了几分惭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