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话说的孙女可不敢当,昨早晨折腾了大师伙一通,孙女这内心正过意不去呢!”
“孙女如何会怪大师伙呢,孙女晓得的,家里人都是担忧我,太焦急了,才会那样。”
“甚么!”赵氏刚要坐下,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忙又站了起来,“可说了是为甚么事来的?如何不将人请到荣禧堂去!”
一到阁房,便见赵氏坐在洛青染床边,细细与她叙话。
却说送走了郑管家,赵氏喜盈满面地带着叶氏去了洛青染院子。
洛青染在一旁看她二人的互动,不免心生奇特,这甚么时候,祖母与娘之间,也能开起打趣来了?
“还好,半夏夙起了就给我换了药,不那么疼了。”
洛青染此时已大抵猜出来了,怕是有朱紫今早上门来了,是以赵氏才如此欢畅。
谁知话才刚说完,白芷又出去讲洛管家来找她,赵氏只得又先到外间去见他。
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半夏搬来的绣墩上。
“有事理,洛钟,快将人请出去。”
“多大点事呢,你安排就行了,我就在阁房里陪我孙女吃了,她不便挪动,半夏,快将小桌子搬来给你家蜜斯摆上。”
“娘,您来了。”洛青染见了叶氏,融融一笑。
又再说了会儿话,赵氏恐洛青染累了,便叮嘱她歇息,本身要回远香堂去了。
“娘说的是,我胡涂了。”叶氏听了赵氏的话,忙整了整神采,笑了起来。
“昨早晨不怪你,大伙不晓得你受了伤,谁说了甚么,你也别往内心去,总归是担忧你的安然。”
“你一贯懂事,祖母晓得。”赵氏欣喜地拍拍她的手。
话虽这么说了,但赵氏内心却另有设法。
二人皆答:“刚起了,现在正洗漱呢。”
“今儿祖母如何这般欢畅,有甚么功德,也说出来叫孙女晓得晓得。”洛青染冲赵氏挤眉弄眼。
“你瞧瞧你,一大朝晨的,来你女儿这里,莫非就要惹她哭不成?她还是伤着呢,不好哭的,我昨儿哭的眼睛还疼呢,你又要来招我!”赵氏表情好,看着叶氏如许也没有怪她,反倒打趣了起来。
说话间,便出了阁房,到了洛青染房间的外室。
赵氏指着她们对洛青染道:“这可都是昭容长公主派人送过来的,都是给你治伤补身子的好物,长公主还亲身交代了,来日你好了,要请你上门去做客呢。”说着,拿出了刚才郑管家给的那枚玉牌,放到了洛青染手中。
祖孙俩正其乐融融地说话呢,叶氏又出去了。
洛青染眨着眼睛看着赵氏,那眼神别提多清澈朴拙了。
潇湘居的一众丫头们听了,忙出去筹办了。(。)
赵氏内心欢畅,也顾不得那些,抬着脚就进了阁房。
“媳妇大胆,请娘您在这里用早膳可好?内里丫头们拿早膳过来了,媳妇瞧着都是平淡补身的,娘您可贵能在这边用饭,今儿屈尊一回,可行?”
叶氏扶着她的手,含笑着答道:“媳妇不知,不过洛管家行事一贯有度,若不是甚么焦急的事,想来也不能来青染院子里找您呢。”
“那里能不疼呢,那么大那么深的两处伤口。”叶氏说着又差点滚下热泪来。
“今儿奇了,这洛管家才走多久,又有甚么事来找老身,难不成还是长公主有甚么话没交代完不成?”赵氏一边走出去,一边跟叶氏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