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一伸手,食指与小指便自成一种弧度翘了起来,那手指细白莹润,若不看其他处所,还觉得是哪个保养得宜的深闺贵妇人的手呢。
许公公是多么夺目人物,只跟没瞥见赵氏的笑容一样,恭维道:“这哪是皇上谬赞,清楚是洛老夫人您治家教诲小辈有方,才气教养出洛蜜斯如许的巾帼红妆来呢!”
赵氏见了许公公,便要屈伸施礼。
“国公爷,老夫人,国公夫人,贵府大蜜斯确切是失血过量,再加上她根柢亏弱一些,才会致负气血亏虚,老夫这里有一方剂,乃是宫里贵妃娘娘补气血的,结果甚好,老夫便将这方剂开给洛蜜斯。”
“皇上今儿一早才晓得昨早晨的事,传闻了洛蜜斯施血勇救王爷性命的事,大大赞美了洛蜜斯,上早朝之前啊,就叮咛咱家去库里找了这些补身子用的上好药材,交代了咱家亲身送到府上来,今儿早朝的时候,皇上还夸洛公爷教女有方,乃是虎父无犬女呢!”
赵氏等人客气地笑了笑。
笑道:“老夫人这不是折煞主子么,主子那里敢当您的大礼。”
这边厢夜止才走出去不过一刻钟,赵氏,叶氏与洛青染还没叙几句闲话,前院那边便来报说宫里来人了,让赵氏和叶氏到前面去迎一迎。
洛家蜜斯救了端瑾王爷性命,于情于理,皇上都会有所表示,不然,天下人该狐疑他与端瑾王爷并非真的那般豪情深厚了。
来的那人忙回道:“国公爷差人先返来,说是许公公带了皇上的犒赏和冯太医一道来的。”
冯太医坐在肩舆里,悄悄点了点头,这洛公爷一家啊,看来前程是要无量啊,他得擦亮眼睛才行。
“老夫人与国公爷太客气了,就是咱家不说,皇上也一贯记取洛家的忠义呢!”
洛钟知会,忙将装满了金银馃子的荷包递给了许公公。
赵氏忙正了正衣冠,挺了挺胸脯,与叶氏一道站在垂花门内里等着。
待冯太医写好了方剂和常日照顾洛青染的一应重视事项,洛峥便叮咛洛钟筹办好软轿,送冯太医归去。
赵氏一边往前院走一边口里念叨一声“阿弥陀佛,”从速叫底下人设香案驱逐宫里的犒赏。
因着冯太医是奉了皇上的号令来给洛青染瞧病的,赵氏便叮咛叶氏先带着冯太医去洛青染的院子,办闲事要紧。
说着,便冲几人略一颔,自去写药方剂了。
“多谢冯太医,有劳了。”洛峥等人忙客气回话道。
许公公喜笑容开地接过了那袋子,颠了颠,对劲地揣进了怀里。
这一天的欣喜来的实在叫人应接不暇。
一行人到了荣禧堂内,按序坐了。
恰好冯太医也诊完脉了,便来到外间与他们回话。
说话间,便见洛峥和许公公另有冯太医一并进了院子。
“皇上谬赞了。”赵氏虽嘴上客气着,可那满面的笑容,倒是藏也藏不住。
他到了的时候,便见赵氏也已经在那边了,看来也是悬心洛青染的身子,想听太医说说环境。
虽心中一时思疑,但赵氏到底更加焦急眼下的事,也没空细想这些,是以便将这一动机又抛之脑后了。
许公公忙三步并两地快步走至赵氏面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冯太医也未推委,推却了洛府世人,便坐上了肩舆,回本身府上了。
仍然是洛峥亲身将许公公送出了洛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