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祥生推开战壕内一个死尸,将倒地的马克沁重机枪重新立了起来,填装弹药,调剂枪口。背对着副官,目光盯着正前刚正在往前冲锋的护国军步兵,说道:“宁肯天下人负大*统,我也不负大*统!士为知己者死,就让我为大*统站好最后一班岗吧!将来的Z华帝国我是看不见了,就让我死在现在的Z华MIN国吧!”
孙德祥说道:“熊长官,鄙人佩服你的虔诚,是条男人,如果有机遇,真想同你把酒言欢,但识时务者为豪杰,袁**倒行逆施,不得民气,欲将Z华民族带上死路,你又何必为他殉葬!放下兵器,我保你性命。”
“老子跟你拼了!”
“还不快滚!叫上想走的弟兄们一块滚!滚啊!”
熊祥生枪口顶在副官的脑门上,副官跟了他五六年之久,这是他第一次用枪对着兄弟。
“旅长,那你呢?”
熊祥生已萌发死志,不肯苟活于世。
不管熊祥生如何尽力,一场在所不免的惨败离他越来越近。
“旅长!旅长!大事不好了!敌兵……敌兵……”
咔咔、咔咔,马克沁再也吐不出火舌,颤抖的枪身再也蹦不出一个弹壳。挺起家来,在四周望一眼,护国军的马队骑着高头战马,挥动着马刀,在阵地上劈杀!遁藏不及的北洋军兵士被锋利的马刀劈中,鲜血飞溅……
“旅长……”
硬汉总会获得统统人的赏识,哪怕他是敌军,是敌手。
气力不济、求生欲大于求胜欲,必定了北洋军的败北。
熊祥生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吼怒一声,捡起地上的大刀电影,握在手中,连续跃过三道壕沟,向阿谁马队砍去。马队举刀格挡,沉重的大刀劈断了马刀,又从马队的脸上掠过!
熊祥生将刀刃插在地上,昂着头颅看着这群将本身包抄的护国军兵士们,又看一眼孙德祥,说道:“如果我想逃,何必苦苦挣扎到现在!劝我投降的话就不必多讲了,老子还是那句话,士为知己者死,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吝!现在我就一个动机,战死在疆场上!来吧!给老子一个痛快!”
十几个举着枪的兵士围成一个圈,将一身血的熊祥生围在中间。
“旅长,我们投降吧!”副官已经绝望,在他看来,以目前的这点气力对抗如狼似虎的护国军,无异因而以卵击石。
“走吧……带着想走的弟兄们分开吧,投降也好,撤退也罢,随你们去吧……”既然偶然应战,熊祥生也不筹算再勉强。
“放下兵器,饶你不死!”
“甚么!这么快!段总督呢?他去哪儿了!”熊祥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