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咋办啊?要不要硬闯!”
忽而一人翻着跟头,翻下台来,以一个萧洒的空翻落地结束,摆出架式,瞋目圆睁!“呔!”
刚才瞥见这位老板从内里出来,一群人跟着他走掉了,现在他又从里边出来了!
排长手一挥,带着他的部下们,追着袁兆龙而去。而内里三岔口京剧已经上演到了最出色的打戏片段,小尾巴看的是目不转睛。
一个巴掌赏在他的脸上,打的那小子眼冒金星,动手太狠了,因为一块钱,兄弟交谊都不顾了。
“好!”
“这……”
“去你妈的!兔崽子敢跟老子玩这套!欠打!”
房间里已经搭好了戏台,台上铺着一层红布,台下摆着桌椅板凳,小凤仙和蔡锷坐在一起,小凤仙为他斟茶倒酒,两人甜甜美蜜的聊着天,蔡锷时不时的畅怀大笑。
“走,跟上去,别让他跑了!”
“咦?咋回事?”
排长想到了一个主张,看动部下们问道:“都有钱吗?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凑出十块钱,让一小我出来,在内里盯着,剩下的在内里。”
在排长的带头和逼迫下,他的部下们不情不肯的将钱交到他的手里。
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
啥环境,见鬼了吗!
脸上抹着白粉,眼间画着红粉的武丑踩着节拍一步一步下台来。唱道:“三岔口,三岔口。此处是一客店,想必住在内里。待我店中逛逛,看一看。店家,店家,呔,店家!”
堤畔画船空。恹恹醉,尽日小帘栊。宿燕夜归银烛外,流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
“三月暮,花落更情浓。
一曲婉约气势的江南曲唱罢,俄然间琴风急转,手指拨动琴弦的节拍感加快,调子进步,转而变更成一首壮怀狠恶的豪宕派的乐曲。
门口内里的老鸨子眸子子都快瞪出来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小凤仙冲蔡锷微微一笑,抱起琵琶走上戏台,操琴吹打,来一曲婉转委宛的江南小调。
蔡锷端着一杯茶,轻抿一口,笑道:“气度开阔一定是真君子,轻易苟安一定是假丈夫。
舞台上,仍然在唱着戏,三岔口短打武生唱完以后。
他的部下们,相互看了看,没一个肯主动掏钱的,都等着其别人先拿钱。
排长一个一个的搜口袋,就不信了,找不出一块钱来,比及搜到最后一小我的时候,在他的上衣兜里摸到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以后,公然是一块钱。
畅快淋漓的曲乐,豪宕不羁的唱词,豪杰气势陡但是生,或许这才是属于男人汉的音乐,真男儿的情怀。
“这是我身上全数的钱,都学着点,不准藏私!从速的,拿钱!”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是真见鬼了不成!
“都站好了,老子要搜身,如果让我找到,看老子打不死你狗日的!”
那“袁兆龙”排闼出去,衣服领子挡住脸,一起低头前行。盯在内里的排长见“袁兆龙”从内里出来,笑道:“袁司令,不听戏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