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好却赶在她发飙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大姑,你是我们的亲大姑,我阿爹的亲姐姐,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为着你,另有谁为着你?阿谁赵孀妇也太不像话了,要不是她的话,那红纱巾本来该是你的,水澳出产队前提好,如果不是你们的口粮被赵孀妇扒走了,你们一家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全都怪阿谁赵孀妇……”
“哎呀,可不是嘛,我上回看到赵孀妇家的阿水,他吃海蛎饼吃得可香了,我看十有八九是姑爹买的吧?”刘每天从厨房里伸出头来,一脸讽刺地嚷道,“我看姑爹可比我们家有钱多了!我们还都吃不起海蛎饼呢,大姑,阿水甚么时候改口叫你阿妈啊?”
“那就加点儿别的,把凌晨的刷锅水给她加出来……”
“有大姐在,你别去添乱!”刘学习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老诚恳实坐在这儿看大姐如何说,学着点儿!”
刘金凤的嘴唇微颤,脸上的横肉也在微微颤栗着,谁都晓得赵孀妇是她丈夫高依淼的姘头,在她还没有嫁畴昔之前,他们俩就搅和在一块儿了,厥后赵孀妇死了老公,拖着一对孩子度日,高依淼和赵孀妇来往得更明目张胆了,完整没把她放在眼里。
“有了!”刘每天手里捏了一只大甲由,“把这个泡水给她喝!”
“大姑,你是明白人,哪能和个不懂事的小孩儿计算啊……”刘好好没想到有一天,本身会用上熊孩子的家长们最喜好用的来由,她恐怕刘金凤又要嚎,赶紧抢着说道,“大姑,你好不轻易来一趟,有甚么事儿快坐下来和我们好好说说,学习,给大姑倒水。”
“大姑,你不为本身想,也得为阿建哥他们几个想想啊,我们凭甚么替她赵孀妇养儿子啊?不信你归去到赵孀妇家搜一搜,她家里的口粮必定比你的多,说不定还藏了很多钱呢,到时候把她家抄了,东西不就都是你的了吗?”
刘金凤和刘长生姐弟都是耳根子很软的人,智商都不算高,很轻易被人忽悠,她三天两端的被高依淼忽悠着到娘家来肇事要钱,刘好好现在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金凤向来不感觉本身有错,错的永久都是别人,以是刘好好的话说到她内心去了,她过的这么苦,全都怪阿谁赵孀妇。
“公然又是来要钱的!”刘每天躲在厨房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和刘金凤再干上一架,却被刘学习死死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