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好恍然大悟,对于收买站来讲,像如许的易耗品才是他们收买的重点,并且因为需求量大,没有重量的限定,也就是说他们能挑多少上来都能被收走。
“一块八毛钱,收买站全收了。”老头儿沉吟半晌。
此时正值午餐时分,摊位根基都已经收洁净了,现在的集市本来就很冷落,卖的种类本来就未几,买的人又没钱,就零零散星几个摊位。
这一顿饭吃得她眉开眼笑的,畴昔没看在眼里的小吃,在现在的她看来能够秒杀统统山珍海味了,也不晓得本身宿世脑筋是不是进水了,放着那么多好吃的不吃,恰好还要搞甚么节食减肥,一顿就吃一个苹果。
态度固然卑劣,但是大姐的算盘打得却很不错,代价和她默算的成果一样,一共也就一块五毛钱。
她细心细细地吃完,连嘴唇上的油星都认当真真地舔得一干二净,邻桌传来了一声悄悄的笑声。
她一边点钱,一边问道,“阿伯,收买站常日最喜好收些甚么山货啊?”
才一块八毛钱?她一脸绝望,这一背篓草药被她压得实实的,分量可不轻,并且像雷公藤如许的药材,代价应当不低才对,才卖这么点儿钱她内心实在接管不了。
“阿妹啊,不是我用心压你的价,实在是这些草药不值钱啊,我们收买站本来也不收这个的,我看你来公社一趟不轻易,这才硬着头皮收下来的,到时候卖给国度药店的代价,不必然会比这个高。”老头儿点头感喟,收买站都是国有的,他又何必去做好人胡乱压价?
“大姐,再给我拿四条红头绳,三支铅笔,三本练习册,还要三颗糖果。”她目光在商品上缓慢地梭巡了一圈,快速地说道。
另有一些诸如藤条、毛竹之类常见的东西,也是他们非常需求的山货。
老头儿唉声感喟,他这收买站的买卖冷冷僻清,年底评比的时候老是落在背面,回回挨骂,老脸都丢尽了,他想来想去才想到印这类鼓吹单的好体例,成果还是乏人问津,明天好不轻易才有这么个识货的,天然热情地详细先容。
穷啊!
金花公社靠海,这个小摊位的仆人必定是哪个靠海的出产队的,这海蛎才会这么新奇。
刘好好本来就嗜吃海鲜,可惜大陌出产队不靠海,这么多天来她还是第一次尝到海味,幸运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邻桌坐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年青人,看上去高高瘦瘦的,穿戴蓝色的卡其布工装,看上去非常精力,他的唇边还留着残存的笑意,明显她刚才舔油渍的当真模样惹笑了他。
但是锅边糊和海蛎饼毕竟未几吃不饱,她掏削发里筹办的不带一丝油星荤腥的地瓜面饼,就着海蛎饼上的油星吃下去,竟然感觉味道还算不错。
“我明白啦,下次我再带山货来。”刘好好将鼓吹单收好,朝老头儿道了声谢才走出收买站。
“阿伯,这类叶子我们也收?”刘好好一脸茫然地指着鼓吹单上几笔勾画出的树叶图形,这类树叶在山里很常见,她实在想不出这类树叶有甚么代价。
她只得快速地将程招娣让她带归去的针线粗布报了一遍,大姐赶着放工行动也很敏捷,将她要的东西配好,噼里啪啦地就开端筹算盘。
独一吸引她重视的是,几个卖小吃的摊位,飘来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以外,不过味道虽香,帮衬的人却未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