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际远是典范的知识分子脾气,碰到事情的时候,先得发一大通感慨,难受好一阵,才会沉着下来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做。
“哎,好的。”刘好好挎上背包,跟在老赵的身后。
“可不是嘛,你阿妈真是好福分,能从亭江嫁到大目去,纳福喽,这亭江穷得年年拖我们公社的后腿。”
“连理工科的专业册本都清了?那门生们在黉舍里还学甚么啊?”李教员犹自痛心疾首。
明天去的是亭江出产队,要走两三个小时的山路,大寒天的两人还是走得气喘吁吁,直冒热汗。
谁家没几个穷亲戚,刘好好这么一说,老赵就明白了,“行,我……”
在公社的日子很安静,安静得近乎无聊,她放下笔,搓了搓手,气候越来越冷了,她手中关于南省乡村的调查研讨陈述碰到了瓶颈,内心不由得有些烦躁。
“小刘,我们筹办解缆吧。”瘦高的男人老赵是刘好好的同事,一手捧着热水,一手拿着地瓜饼,“等我吃完就出门。”
刘好好没有因为他的话放松下来,这段时候她走遍了金花公社,早就摸透了这里的环境,这里靠海,山里底子就没多少植物,没有人以打猎为生,据她把握的环境,应当没有人私藏猎枪,如何能够上山打猎。
“这,这是甚么人?”老赵严峻得语无伦次,不晓得有多悔怨没把派出所的人也一块儿带上,有枪就有安然感了啊。
“没事,我和您一起去出产队办公室吧,前段时候刚去了外婆家,”刘好好抬高声音,不美意义地说,“我白手来,实在不美意义去外婆家。”
“我外婆家就在亭江出产队,那边靠海穷啊。”
老赵呆若木鸡,环境都生长到这个境地了,他再如何样也不能自欺欺人说那枪声是打猎了,一想到是枪战,他的腿都软了,那里还挪得动步子。
刘好都雅了看日历,转眼已经到了年底,算算时候已经有好一段时候没有收到庄立军的信了,以他那一板一眼的脾气不大能够拖这么久不给本身复书,恐怕是去履行甚么任务了,她叹了口气,合上条记本。
能够和她聊得来的朋友未几,庄立军算是一个,每回当她碰到窘境的时候,老是喜好给他写封信,或许他不能帮到太多忙,却能够拓宽她的思路。
“过几年说不定就好了。”她悲观地说。
“没事的,也许是有人偷偷上山打猎。”老赵强笑着安抚道,毕竟他资格老,又是男同道,总得撑着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