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顿时收起脸上子虚的笑意,面无神采地看着赫舍里,口中调侃道:“如何?这就受不了了?你觉得本身还是当初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么?醒醒吧!从皇高低旨将你迁往延禧宫的那一刻起,你就必定要被废!成为我们大清的第二位废后,永载史册!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宫但是特地来道贺的呢!”
惠嫔娇美的面庞被仇恨扭曲着,揪着赫舍里的头发将她从床榻上扯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用锋利的尖端狠狠地刺在赫舍里身上,一下又一下往赫舍里身上刺,仿佛要宣泄多年来的痛恨普通,动手又快又狠,赫舍里嘶声惨叫,挣扎着想要闪避,恰好惠嫔仿佛俄然变得力大无穷普通,如何也摆脱不了钳制,只能弓起家子护住头脸,用背部忍耐着那一*永无尽头的剧痛。
跟着殿门再次阖上,暗淡重新来临,殿内的人终究看清了面前的身影,一身香色宫装旗袍,乌黑的龙华绕颈而下,满头珠翠叮当作响,说不出的贵气逼人,清丽的容颜上正挂着一抹笑意,带着说不出的挖苦和歹意。
海棠赶紧承诺一声,仓促跑了出去找小邓子,恐怕晚了皇后会被惠嫔活活折磨死,小邓子常日里沉默不起眼,倒是个用毒妙手,是纳喇一族特地培养出来帮衬惠嫔的,比拟之下他的医术只能说勉强看得畴昔,此次惠嫔将他放在延禧宫,本觉得是为了趁机弄死皇后,没想到惠嫔竟然会亲身上手整治皇后,看她刚才那副癫狂的模样,海棠这会手脚另有点抖,恐怕惠嫔直接杀了皇后,惹出祸事来。
惠嫔想着本身这十年来的苦苦煎熬,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抓住赫舍里的头发,狠狠地拉扯起来,厉声道:“你还我孩儿的命来!他还那么小,那么惹人疼的一个小人儿,他还不会叫额娘呢!你这个暴虐的贱人!本宫恨不能挖出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甚么色彩!如何就能忍心对那样小的孩子下毒手?从承庆死去的那天起,我就发下毒誓,定叫你落到我的手里,要你这毒妇不得好死!”
惠嫔纳喇氏闻言娇笑一声,手上的绢帕随便地往下一甩,轻启朱唇:“难为皇后还记得本宫,本宫但是特地来给皇后娘娘存候的呢!娘娘万福!”如果她的行动不是那般随便,连膝盖都未曾屈下的话,这个存候倒是能给赫舍里一些安抚,起码另有人记得她这个皇后,恰好纳喇氏的行动就是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一口一个本宫,仿佛她的身份比起赫舍里要崇高普通,不由得让赫舍里死寂的内心涌起一股肝火。曾多少时面前这个女人不过是蝼蚁普通的角色,她等闲就能将之碾死,现在却这般肆无顾忌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让她如何能不气愤?
赫舍里深吸一口气,冷酷道:“本来是惠嫔!特地来见本宫不会只是为了存候吧?有话就直说了吧,本宫不想与你兜圈子。”赫舍里被内心的肝火一激,脑筋顿时复苏过来,记起这女人不再是本来可有可无的小庶妃了,她已经在十六年受封为嫔,且膝下育有五皇子保清,隐为六嫔之首,以本身现在的处境,纳喇氏会至心给本身存候才叫见鬼了,这趟来恐怕是不怀美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