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千万莫要让人发觉!命喀纳将曾经呈现异状的侍卫们调集起来,朕自有效处!”不等梁九功承诺下来,康熙俄然又弥补了一句,“另有去查查佟妃来此之前身在那边!”
右院判迈出一步跪在康熙榻前,伸手手指搭在康熙腕脉上,悄悄地开端请脉,右院判是个年过五旬、精力矍铄的老者,他捻着小胡子沉吟了半响,又抬眼看了看康熙的面色,略微放心肠拱手道:“皇上龙体安乐,只是虚火略有上升,并无大碍,只要多多歇息,少食油腻炎热之物,炊事平淡些便可。”
“恕主子直言,不知皇上不久前是否感遭到精力恍忽,似看到心中驰念之人,且胸中欲念大盛,急于纾解?”左院判俄然语出惊人,梁九功和右院判都是心中一跳,只不过前者是因为佩服,后者倒是被吓的,但是心中都是感慨这左院判当真是个愣头青,如何甚么话都敢说,没看到皇上的神采完整变了吗?
康熙心中也是严峻的,紧紧盯着左院判的神情,深怕呈现任何不妙的苗头,他对本身的身材还是很爱惜的,特别见地过当初抄检白氏一族时,那各式百般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和诡异古怪的秘药以后,更是对这类东西忌讳非常。
不到半晌,就见梁九功一副恭敬的模样送了佟妃出门,满腹不甘心的佟妃被天子身边的宫女扶着出来,脸上隐有泪痕,走路姿式带着点别扭奇特,在四周侍卫们或明或暗的目光浸礼中,渐渐地向着妃嫔的营地行去,毕竟这荒郊田野的可没有轿辇可供代步。
天子身边的宫女可不是等闲做得的,不但大多出身上三旗包衣世家,并且必须家室明净,操行杰出,行事端方上更不准行差踏错半步,在没有康熙同意的环境下,没有哪个敢随便冒昧,乾清宫早前的四位大宫女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她们可都是从小奉侍天子的人,但是就因为一次出错,轻的被找个错处撵去辛者库,重的被打得半死扔出去自生自灭,这会怕是早就消逝在紫禁城的某个角落里了。
两位院判恭敬地施礼存候,康熙淡淡地叫起,伸脱手腕表示他们上前请脉,梁九功赶紧拿出一条明黄绸帕铺在康熙手上,两位太医互视一眼,他们两个半夜半夜地被唤醒,催促着来御帐诊脉,本觉得皇上突焦炙症或是出了其他不测,现在看来皇上面上并无急色,想必并非本来猜想的急症,那么由更善于外科调节的右院判诊脉更合适些。
康熙点了点头,对左院判的医术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位对于各种少见的疑问杂症和各种秘药多有研讨,当年宜敏被白嬷嬷下了秘药蛊毒,无数太医皆束手无策,还是这位年纪最轻的太医脱手才得以解毒,从那今后他就对此人上心了,细细调查之下发明此人出身不凡,其父乃是苗疆余氏一族之长,与大明皇室有灭门之仇,清军入关以后投奔了太宗天子,被赐赉旗人的身份。
不过管她是谁呢!只要能顶替察哈尔东珠格格解了皇上的围,那就是件功德儿,固然今后皇上想起此事,不免会对佟妃不待见,端看本日佟妃被折腾得这么惨却仍然没能留在龙床上过夜,就晓得皇上对今晚的事儿心中多么的愤怒,幸亏皇上没召幸阿谁妖艳惑人的东珠格格,不然以皇上的性子,一旦复苏过来,身边的人绝对没一个能讨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