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承瑞和赛音察浑忙着给自家额娘传信之时,全部木兰秋狝的营地却已经沸反盈天了,先是固伦端靖、固伦永安两位长公主带人直闯巴林部营地,巴林部觉得两位长公主是来祭奠已故的巴林郡王,固然祭奠时候尚未到,却也没有禁止。
承瑞担忧的目光不时扫过盘膝坐在榻上的赛音察浑,看着自家弟弟那涨红的神采、暴起的青筋,以及浑身压抑不住的伤害气味,难掩心中焦炙,没想到方才那股骇人的煞气竟然会引得赛音察浑苦苦压抑的境地突然冲破,令兄弟二人措手不及。
赛音察浑不幸兮兮的目光要求地抛向自家大哥,你但是我亲大哥,不能见死不救啊!承瑞嘴角微微勾起,视而不见地回到榻前坐下:“这事儿大哥可帮不了你,迟早额娘是要晓得的,你还不如诚恳点早早陈述给额娘晓得,没准还能从宽措置。”
阿布凯心中嘲笑一声,这还不敷!他扬起马鞭呼喝一声,向着远处几个浪荡的人影冲了畴昔,得知是准格尔部落的人,也涓滴不给面子地厉声呵叱,责令他们无事不得在外浪荡,这等冷厉的办事顿时让四周探头探脑的人们一哄而散。
固伦永安长公主当着科尔沁诸王的面,竟然一反畴昔霸道霸道的性子,当众哭的几近背过气去,厥后竟让人捧出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唬得在场的爷们一阵动乱,直到有眼尖的认出那瞋目圆睁的头颅竟然是端靖长公主之子,现任的右翼科尔沁郡王!
不管是看在两位长公主的面子上,还是为了本身颜面,科尔沁诸王都不得不出面,向巴林部讨一个公道,恰好就在世人束装待发,筹办发兵问罪之际,却听闻巴林铁骑大张旗鼓直奔察哈尔部,扬言要为巴林郡王报仇,兵锋直指察哈尔亲王布尔尼!
可惜不等科尔沁诸王静下心来理出眉目,那边好不轻易醒过来的固伦端靖长公主倒是不顾伤势扑跌出来,涓滴不顾昔日里的公主庄严,跪在地上哭的凄厉非常,求诸王为儿子报仇雪耻,字字句句锥心砭骨,好像夜莺泣血,令闻者忍不住鼻头一酸。
巴林部疯了!这是听到这个动静的统统部落的第一反应,察哈尔部是谁?那但是当初几近一统草原的林丹汗地点的部落,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巴林部这清楚是以卵击石!顿时科尔沁诸王缓下了脚步,不顾两位长公主趁机落井下石的发起,决定临时静观其变的好。
赛音察浑顿时苦了一张脸,可惜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子,承瑞仍然不动如山,将事情的颠末度毫不落地写了下来,然后又细心检察了两遍,这才拿来《千字文》和绢帛,将宣纸上的内容译成密文,细细地誊抄在轻浮的绢帛上,筹办明日就给额娘送去,此次的事真的有点吓到他了,特别事关赛音察浑的安危,他可涓滴不敢粗心。
赛音察浑已经没有精力去存眷自家大哥的反应了,全部心神都用来压抑收伏体内翻滚吼怒的内力,那股仿佛困兽脱闸般锋锐气劲在体内左冲右突,令满身经脉一阵阵分裂般剧痛,几近能让人痛昏畴昔,幸而他从小就被宜敏的摄生真气洗伐温养,经脉非常宽广坚固,且有一股朝气不断地修复受损经脉,护住五脏六腑,不然他内力现在只怕早已遍体鳞伤了。
承瑞这才放缓了神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话你留着跟额娘说吧!别忘了额娘的叮嘱,让你一年以内不准冲破,现在你就等着归去额娘清算你吧!”临行前额娘但是千丁宁万叮嘱,必然要看着这小子,不能让他乱来,没成想就在本身眼皮子底下产生这类事,他恨不得将这小子吊起来打一顿,回宫以后还不晓得该如何向额娘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