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厚和吕扶植听着刘红霞没脸没皮说这些话,纷繁都感觉无语。
刘红霞嘴巴一溜,又说:“她娘家又不是没屋子,何必跟我的充裕抢屋子住?”
老五说:“换我说,抢屋子的人就该抓去劳改。”
要把儿媳妇和两个年幼的孙子孙女赶去娘家住,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忒不刻薄了!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孀妇又带着俩孩子回娘家,谁养得起?
刘红霞越说越来劲儿,有些话都不经大脑:“借屋子那是得还的,难不成不消还吗?”
罗铮两侧的拳头已经冷静握紧,骨节泛白,较着在哑忍着甚么情感。
沈支书把烟斗往桌上敲了敲,不耐烦道:
秦二媳妇见秦充裕败下阵来,从速让秦老二把脱臼的手抬了抬,说: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看向刘红霞张牙舞爪的脸,这个娘生了他,却压根没把他当作儿子对待。
沈忠厚又补了一刀,“这如果罗小子没返来,是不是沈柠和两个孩子都要被你们赶削发门去了?”
秦二媳妇儿吓得脸一白,立即止了哭声,刘红霞梗着脖子说:“我那是借我儿子的屋子给充裕结婚,如何就抢了?那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沈柠到底是个荏弱的女人,秦家人多势众,这如果然要争抢起来,底子不是秦家的敌手,如果他没返来,秦家人这是要逼着他们娘仨儿去死。
罗铮的神采一下子就阴沉下去。
说着秦二媳妇儿呜呜哭起来,然后哭声越来越大,仿佛死了男人似的惨痛。
悠长以来,在他和刘红霞的认知里,屋子就是罗铮的,罗铮如果不在了,屋子就是他的,但是明天罗铮这么说,他也找不到话来辩驳。
秦老二是个怂货,内心固然恨罗铮恨得要死,但是之前就对罗铮这个混不吝有内心暗影,他此次死而复活返来,力量和技艺也是惊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这不说还好,这话一下子就透露了她的用心,沈忠厚冷冷乜着她,“难不成你借罗小子的屋子就没筹算还?”
以是他就只能暗戳戳地瞪着眼睛,仿佛用眼睛就能把罗铮给瞪死,但是当罗铮把眼睛转向他时,他又仓猝把视野转开。
“行了行了,我让你们到罗小子家闹去了吗?前天我是不让你们闹,还说了给你们筹议弄个别例,大不了我们大队借屋子给充裕结婚,这个还是有的,你们干吗非要跑到人家家里闹?被打了受伤了,那是该死!抢人家屋子另有理了是不是?”
沈忠厚说:“我把大队的一套老屋子借你家充裕结婚,总行了吧?”
老五在一旁想,还好没让嫂子来,这场面看了就烦人。
“支书大伯,我男人的手也是罗铮下的狠手,你好好瞧瞧,从明天到现在,胳膊肿得比萝卜的个头还大,这今后如果好不了可如何下地干活啊?”
想想都晓得他们娘仨儿今后日子底子没体例过。
“这……”刘红霞眸子子骨碌骨碌转不断,较着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