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究明白,陆亦双这个女人,是没故意的。
何伟祺那张一向充满阴鸷的脸,到现在才蓦地豁然开来:“对不起,亦双,是我错怪了你。”
“那你知不晓得,国仁病院的院长就是厉擎苍?”陆亦双持续问。
“你为甚么不先问问,安安的下落?”陆亦双反唇相讥,内心更是把这个男人鄙夷到了顶点――安安但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即便,归去的阿香或许把安安的下落奉告了他,但他现在却真的能做到不闻不问!
陆亦双当即转头,恰好对上何伟祺饱含肝火的黑眸。
现在,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将一颗至心捧到她面前,却还是被她狠狠踩踏!
他左手扶在车顶上,健旺的肌肉将她节制得水泄不通,食指上戴着的仿古钻石戒指,即便在这如此暗夜中,仍然披发着灿烂的光芒。
厉擎苍听到何伟祺的声音,想到面前这个女人,顿时就要投入阿谁鄙陋男人的度量,他就心如刀绞。他右手俄然用力抓住陆亦双肩膀,然后,伟岸的身躯贴向她,薄唇随即贴上了她的唇!
即便他曾经给了她整整五年的至心,却仍然捂不热她的心。一旦有机遇,她还是会毫不包涵地给他致命一击,然后再义无反顾地分开他;
何伟祺一听,脸上的绝望顿时消逝了些,但半晌后又浮上来些许思疑:“那方才他如何说,你跟他签了一份条约,要无前提地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一向等了好久,不远处的何伟祺终究壮了壮胆,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他们,还对厉擎苍做着无用的威胁:“厉擎苍,你最好放开亦双,不然我……不然我……”
“啊!”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陆亦双猝不及防,刹时落空了重心,就要往地上栽去。幸亏何伟祺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她的双手,她才不至于被摔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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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厉擎苍已经上车,策动车子开离办事区,陆亦双还没回过神来,却蓦地听到何伟祺略带气恼的声音:“陆亦双,你看够了吗?”
一向到最后,何伟祺终究忍不住,张口问道:“你到现在都没有解释,你跟厉擎苍的干系,是不是已经没甚么可解释的了?”
“够了。”陆亦双被他这虚假的演出弄得很不耐烦,直接朝他摆摆手,“事情不是你设想的那样。这一个多月,我跟厉擎苍甚么都没产生过。”
如许迷乱的黑夜,她的薄纱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斑斓的弧度,再落下,像极了被吸血鬼伯爵狠心丢弃的公主,凄厉而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