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官差见梁月焉脚步慢了下来,又狠狠地抽了她两鞭子,想着这里的人都是犯下重罪的穷凶极恶之徒,断不能给了好脸子。梁月焉薄薄的囚服被鞭子抽裂,背上血红阑干的肌肤透露在氛围里,她瑟缩着身子遁藏,眼里却如同干枯的泉眼,再也哭不出泪来。
闻言,陈大将军微微感喟一声,慎重施了一礼,伸谢太子殿下开恩。李荇受了他那一礼,却总有一种看到他背后摇摆的大狐狸尾巴的错觉。
话说另一边,太子旨意一下,梁月焉便当即被发配至西北绝域之地。她跟着其他罪民,被官差押送往大齐西北部与胡狄相接的边疆,因是罪人放逐,全程徒步以示奖惩。梁月焉脚上带着沉重的枷锁,脖颈上挂着沉重的桎梏,每走一步仿佛用尽满身的力量,她纤细的脖子擎着桎梏全数的重量,头也抬不起来,肩颈处痛的无以复加。
太子总不能“诛”他本身,想必此时是在气头上,以是才说了比较可骇的话,陈东珠内心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她再回神,见父亲母亲另有哥哥不知何时已经跪在李荇身前,父亲更是神采凝重而严厉,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个头:“恳请太子殿下开恩。”
“好孩子。”陈夫人拍拍碧桃的肩膀,她比陈东珠还小呢,更像个孩子。陈夫人不放心的叮嘱:“你们主仆二人今后相互照顾着些。”
“求求你们,不要碰我!”梁月焉用力的哭喊,她的声音如同烈风中拉扯的大旗。那些官差对她的哭喊充耳不闻,她带血的身躯在几个男人的奸笑声中崩坏,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枯……
第二五章放逐
梁月焉用力的点头。
陈廷陆大将军心不足悸,太子在将军府中“被害”之事断不成别传,如果让圣上得闻,他一家长幼只能以死赔罪。而李荇感觉这肮脏事叫旁人晓得,叫他脸上无光,亦不肯张扬。只太子抱恙,这么大的动静,瞒是瞒不住的。
“姨母救我。”梁月焉神采灰白,手紧紧地拽住陈夫人的裙摆,如同抓住一棵拯救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