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没走几步,天空中电闪雷鸣,降下滂湃大雨,李茂命侍从取了雨伞过来。他二人打着伞走路,雨势越下越大,不一会便打湿了裤脚。走到太子营帐外时,只听内里传来太子大怒的声音:“你给我滚!”
“滚就滚,谁怕谁啊!”紧接着是陈东珠的喊声。他俩明显是在吵架,喊声一阵高过一阵的,若不是外头还打着雷,估计连天子陛下都要被轰动了。陈旷修不由有些担忧,正踌躇着要不要出来时,陈东珠倒是猛地一掀帘子跑了出来,她仍穿戴先前的脏衣服,见下大雨了,抱着脑袋往外冲,路也没看清一头扎到陈旷修怀里,她没昂首嘴里嘀咕一句:“不美意义啊。”就要闪身持续往前冲。
李茂想了想,嘴角带着笑意对陈旷修道:“说来也巧了,良娣娘娘想来见地见地这一年一度的秋狝,但是太子恰好不想叫她来,娘娘也是性子倔强之人,见恳求不成便自寻他法。刚巧小王的侍从负伤不能来此处,小王便私行做主叫娘娘乔装打扮一同来了。如此,便是小王莽撞了,还请陈大人包涵。”
“唉,外头的雨这么大,娘娘可别在着凉了。”小起子公公逮准机会就补刀。
“陈大人是要去看望太子吗?”李茂问道。
令陈东珠千万没想到的是,她回到住处,本来那些嫌弃她是寺人身份的宫女们立即殷勤的围了上来,起先她还觉得她们是晓得她救了太子是个大功臣而来拍马屁的呢,谁知那为首的宫女一开口,竟差点叫她喷了。
“小妹固然莽撞,但此次行动中救驾有功,微臣但愿太子殿下能念其功绩,宽恕她的无礼。”陈旷修说话硬邦邦的,别看他平时顶暖和的,实在担当了陈廷陆将军的倔脾气,是个倔劲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的主。
李茂从营帐出来,恰好遇见陈旷修。
陈旷修咧开嘴,开朗一笑,不由被湘王的宇量所佩服,内心又为即将能见到小妹而感到欢畅。他决定见面了好好问问她,比如在宫里住的可还风俗,有没有想家,太子对她还像畴前一样好吗?
陈旷修本在宫里当差,太子失落时,他领了圣旨,被从都城调来帮手寻觅太子,这还没等脱手,太子已经被韩漓月给找返来了。他传闻太子负伤便前去看望,特地避开了人流,竟和湘王不期而遇。
“东珠也来了?”
“哎呀,你们说甚么呢,不要会商我的事啊,我答应你们说了吗。”陈东珠见自家哥哥跟太子那剑拔弩张的架式就感觉要出事,如果哥哥被太子触怒了,湘王从旁一拉拢,他可不又上了贼船,她已经晓得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此时千万不能叫哥哥站错了队,稍有不慎便是要掉脑袋的啊。因而她奉承的给李荇敲敲背:“太子殿下别活力哈,都是曲解,曲解!”
陈旷修态度倔强,满是觉得小妹在宫中受了欺负,可究竟恰好相反,关起门来的挨打的人是李荇,陈旷修说的话他想辩驳却感觉很没面子。李荇怒极,因湘王在一旁又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只冷脸道:“陈兄何出此言,东珠虽姓陈,倒是我的良娣,出嫁从夫,陈兄管的未免广泛了些。”
李荇惊奇的看了陈旷修一眼,这家伙如何了,说话如何阴阳怪气儿的。
陈东珠一走,李荇就有点悔怨了,内里还下着大雨呢。
“啧。”陈东珠砸吧一下嘴,她不太美意义直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