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寒凉，山里更是阴冷。徐中搓搓肩膀，边说边朝卢渊挪了挪，跟他靠近些，寒意便被两人的体温遣散了。
温白陆听出他话中怨气，理了理袍袖，不动声色道：“殿下何出此言？”
温白陆用香帕抵着嘴，哈哈大笑。
他打个哈欠，揣摩着等挨到通宁关，借到千军万马，非同温白陆把新仇宿恨一并清理了不成。
徐中单看他阴晴不定的神采，便晓得贰心中想的甚么，叹道：“人活着已经够苦的，要没有这些乐子，另有甚么兴趣嘛。你看温白陆那死寺人，一刀子挨下去，想享用都享用不来了。”
温白陆笑了一声，不置一辞。
温白陆浑身一震，竟说不出话来辩驳。
温白陆也毫不相让，道：“楚国再如何乱，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殿下引狼入室，想再赶走这些鲁国蛮夷就难了！”
徐中趿着鞋下地，找来块洁净布，给两人擦了擦身材。手伸到卢渊被子里的时候，卢渊浑身一震，一把按住了他。
他一开口，才发觉嗓子哑得短长，想及其中启事，不由烦恼得紧，脸上刚褪下的热意又涌了上来，干脆抿住嘴，不再说话。
温白陆望着镜中那张脸，很久，讽刺地笑了一声。
“殿下怕即位时没有玉玺，落人话柄，莫非就不怕割地联婚之事鼓吹出去，更会令楚国蒙羞，遭到天下人的嘲笑吗？”
卢渊神采发黑，心想又不是孤男寡女，两个普通男人能有甚么事。
照理说，上回在王府里连全套都做过了，不该还像没尝过荤腥的毛头小子似的，给点长处就乐呵。但前次被温寺人下了药，徐中神智不清楚，做那档子事是甚么感受，说实话也记不太分了然，只晓得是上天上天般的利落。
太子烦躁地踱了几步，俄然道：“不可，不能再等了，本宫须得马上即位，以免夜长梦多。”
卢渊心中感觉淫|邪不堪，年青男人的身材偏又禁不起撩磨，食髓知味。他头一次晓得，做这等羞事竟另有这般奇妙的感受，一时像在浪头，一时又如坠云端，说不尽的称心舒爽。
“我是甚么身份，太子殿下不是最清楚的吗？若非顾忌我，您又怎会纡尊降贵，对我这个宦官谦逊三分？”
温白陆单独立了半晌，去阁房洗了脸，褪去过分浮华的滚金紫袍，扳指珠宝一类俱都取下，摆放在木盘里。
他为人自律，对于酒色两样，由来戒之慎之。即便偶然起了动机，也都是草草处理，谈不上甚么享用。
“丧事？”温白陆眯了眯眼，厚厚脂粉也遮不住一脸怒容，“殿下是说为了请敌国公主入楚为后，承诺把五座城池献给鲁国的丧事吗？”
徐中翻了个身，从卢渊身高低来，仰躺着呼哧呼哧地喘气。
温白陆脑海里尽回旋着太子方才说的话，一时心境沉闷，也懒得亲身查证，抬了抬手，便叫总管寺人下去。
徐中先服侍着卢渊享用了一回，本身也厨子上来，趁男人失神的当口，又把两人的家伙抓在一起，凭着本能行动起来，三番两次，夜深才完事。
他当然清楚，众臣摄于本身的雷霆手腕，不敢劈面违逆，但私底下早对太子心生不满，耻笑他是个才气平淡的草包，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