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脚步稍顿,本能地举袖,挡住这刺目亮光,转头向一侧时,不经意看到地上竟有一滩暗色的陈迹。
徐中低着头,指了指神像前面。
谁知这破庙年久荒败,蛇虫鼠蚁之类不在少数,这时竟有只老鼠自干草里钻出,恰从卢渊脚背上跑过。
此人生得魁伟,是个铁塔般的壮汉,步子也比平凡人大,几下就赶到了卢泓身后。
没想到徐中还不对劲,把他端方并拢的手脚摆来放去,嘴里念叨:“别这么端庄,你见过非命的人没有,惨一点儿才像。”
卢泓趁这空当转头,朝神像后看了一眼。
颠末今晚那番劳师动众的搜捕,恐怕全部上雍城里就算不清楚靖王长相的人,单凭这一点,也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官爷,小的在他身上找着几两银子,不敢独吞,全都贡献给各位爷吃茶喝酒。求官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权当何为么都没瞥见吧。”
才喊出这句,本来双目紧闭的卢渊竟然双眼一睁,眼中杀气凛然。
跟着这声呼唤,徐中等三人不约而同地胸口一闷,方才平复的严峻又袭上心头。
世人神采稍定,一名官差道:“你如果没做负苦衷,为甚么怕见官?”
“啊――”手指上传来的疼痛钻心,卢泓终究忍不住放声大呼。
此中一人喊道:“地上如何有血!”
他晓得此次藏不住了,何况卢渊肩上还插着铁钩,没有了皮甲的袒护,这特性过分较着。
中间的火伴见了银子,便有些意动,劝说道:“大哥,我们要管这档事,反正得比及天亮去衙门上报。如果被头儿晓得我们在城里担搁了一整晚,轻了挨顿骂,重了落个贻误公事的罪名也说不定。”
卢泓听到头顶上发作出一阵大笑,顿时又愧又恼,把脸撇开,深深地埋下去。他甘心肠上立即豁开条缝,好让他把本身藏出来,摆脱这尴尬的窘境。
徐中惶恐道:“小的把他身上衣服都扒下来翻遍了,就只剩这些,一文也不敢私藏。”
过了好一会儿,中间的人终究把他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