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她不但未能如愿报仇,反被云珫禁足,可云滟并不介怀,毕竟若不是通过这一年调度,她残破的身材也不会有了必然的好转,除了师父按期会来查探她的身材,每逢月朔王后也都会派了太医前来请脉,想来这也是受云睿所托。恐怕想要打消禁足,也得从云睿身高低手才好。
云滟还未醒过神,就有宫人仓促脚步声传来,妙龄宫人盈盈一拜,脆声道,“公主,公子令奴婢前来传话,说晚些时候大王会在凌波殿为魏夫人设席,公主如果成心插手,就请早早换衣。”云滟扭头瞧去,恰是瑶光殿的侍女子服。
“云滟拜见大王、王后娘娘!”说着从安闲容地跪了下去,声音明朗,吐字圆润,涓滴没有半分胆怯与慌乱。看到云滟如此仪礼端庄,世人无不惊奇,这还是曾经阿谁鲁莽率性的清河公主吗?
“公首要去吗?”苍苍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云滟别有深意地笑笑,“想来你陪我在玉华殿也够久了,莫非你留在我身边就只是想同我一起老死在这里吗?”
至于云睿为甚么要对本身这么上心,若不出所料,定然是为了手札,几十年前魏国最盛,可魏主昏庸,终究被灭,魏主虽无能,魏后却足智多谋,将魏国财帛珠宝悉数移走,并记实在册,望先人能借此财力重兴魏国。而云滟的母后就是当年魏国的公主,云滟思忖,想必很多人都信赖这个说法,只怕云睿也是想从她这里密查些许动静,得到手札,这么一来,王后情愿云睿靠近本身也就不难了解了。既然如此,她就该好好操纵一番才是。
魏夫人有些失态地几步上前,扶起云滟细心打量,张口欲语,倒是一串泪珠蜿蜒而下,她也顾不上泪水是否弄花了经心打扮的妆容。“阿——阿滟,”魏夫人低低抽泣,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握着云滟的手紧了又紧。
云滟垂眸疑问,“甚么如何?”
苍苍看云滟不置可否,只对子服道,“有劳姐姐了。”
云滟顺着云睿的视野看去,那斜劈面公然坐着尹珏,时隔一年,他竟半点也没变,还是当初青衫落拓的清俊模样,可再看看本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云睿笑而不答。
一场春雨一场暖,几场春雨过后,寒气也洗去了很多,关于魏夫人册封一事,大王虽已颁下圣旨,可典礼却迟迟没能停止。宫里少不了闲言碎语,听闻是王后和一干大臣极力禁止,说魏夫人乃前朝王后,叔娶兄嫂,必被先人诟病;可也传闻早在大王还是侯爷时就觊觎魏王后美色,现在好不轻易得偿所愿,那里肯就此作罢。
一时候,讽刺的、轻视的、等着看好戏的各种目光将云滟紧紧地包裹住,云滟的手心沁出密密的一层汗,她尽力将本身平复下来,警告本身小不忍则乱大谋。
待掌灯时分,凌波殿已然灯火光辉,风韵旖旎。只是云滟的兀自呈现实在叫在场的王亲贵胄们讶异非常,有的乃至已在窃窃低语,不是被禁足了吗?不是人也痴傻了吗?——也保不齐这清河公主是特来惹事的,毕竟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再醮本身的叔叔,论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