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滟一边走着,一边犯嘀咕,兵变后云珫并没筹算放过云玘,近半个月的搜索却一向没有成果,厥后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在兵变那日见过云玘的尸身,想是在混乱中被误杀了,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只怕那尸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云滟一向感觉云玘已逃往外埠,可现在宋夫人却说云玘就在京郡,时隔一年,云玘真的还会留在京郡吗?
云睿叫云滟佯装奉侍坐在他身边,云滟也就像模像样地端茶递酒。
对于云滟的不屑,云睿不觉得意,滑头的看着她,“来陪本公子饮上一杯!”说着拿起酒杯递到云滟唇边,让她顺势喝下。云滟别扭地推开,他却仗着酒劲不依不饶,无法之下,云滟只能勉强张口喝下,他却像干了甚么好事得逞了似的,笑得格外高兴,又就着那只酒杯自斟了一杯饮尽。“阿滟,我并非是你王兄,你何故总王兄长王兄短地叫我?”在这人间,她内心的王兄只会是云宣一人。
云滟心下了然,如果措置好南夷之事,于朝堂上是功绩一件,暗里云桢也会获得南夷各部的支撑,这也利于他今后稳坐王位,最首要的是如果世子带兵,兵权必定在握,之前他们虽相争相斗,可谁也没有兵权,算是旗鼓相称,可若如果云桢得了兵权,云睿可就落了下风。云滟猜疑地瞄了一眼悠然喝酒的云睿,这么浅近的事理她都能看破,他真会对此无动于衷,任由云桢日渐做大,待上位后将他们一举扫清?
云滟谛视着他,神采如常地浅笑着,“王兄说甚么胡话,你喝多了!”说着端起茶递到云睿面前,云睿却不接,目光如炬地盯着云滟,但笑不语。她称父王为大王,却称本身王兄,这无关亲情礼节,只是她恨极了他罢了,不过是想不时候刻提示本身不要忘了云宣是如何死的。那一声声王兄又如何不是对本身当今身份的讽刺,云睿心底跟明镜儿似的,却也不道破,内心反倒感觉风趣,她到底还是没变,再如何发狠算计,仍旧孩子气,像他们如许的人怎能够因为这些就心生惭愧呢?
一迈进梨冗水榭劈面扑来得就是女子的脂粉香,再看大殿中心几个穿戴暴露的番邦女子正扭着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跳着火辣妖娆的跳舞;上座只要云珫和几个美人毫无顾忌的含混着,明显他已经醉了,下设作陪的王亲贵胄也都喝得醉醺醺,有的毫不粉饰内心的巴望目不转睛地谛视着殿中跳舞的美人,另有的早将身边服侍的宫人拉在怀里调笑着,没有王后和内眷在场,这宴会但是猖獗了很多。云滟何曾见过这步地,不由羞红了脸,缓慢地将视野移向别处,却偶然中看到一个熟谙的身影,云滟立即收回视野,尹珏竟然也在这里!
云睿懒懒一笑,“有些事儿并不是你大要上看到的那样简朴,如果真那么简朴,便也没有去理睬它的需求。”
云滟昂首,这才看清来人恰是本该呈现在梨冗水榭上的云睿,她不由内心暗骂,面上却假装无辜,眨巴着眼睛解释道,“寝宫里太闷热,我睡不着,就想的出来逛逛,可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