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轻叹了一声,摇了点头:“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还提它做甚么,何况,我的性子也不是由着人欺辱的,这些年来,倒也未曾受过甚么闲气。”
黄妈妈听了这话,面上的难堪之色更盛,昭华见状,便道:“许是侯府里的事情,如此我倒真不放心听上几耳朵的,姐姐且听黄妈妈细说,我去院里瞧瞧花去。”
“让他出去吧!”盛氏看了昭华一眼,眼底带了几分看望之意。
盛氏自是听出昭华不觉得然的语气,不由大惊,忙道:“你万不成学了奉娴公主去。”这奉娴公主虽平生未嫁,却以风骚闻名,府里豢养着数十个姣美郎君,供她日日取乐玩耍,旁人明面上不敢言说,可暗里里,提及这位公主又有哪人不是鄙夷至极,是以盛氏见昭华话语中很有些推许奉娴公主的意义,如何能不心急。
黄妈妈一咬牙,才低声道:“有个叫小豆子的小厮说是罗管家派来的,有话传于您晓得。”
“不过是几个贱胚子罢了,不值当上心,你也说了连几斤果子都值不上,又何至于与她们普通见地。”盛氏声音淡淡,比起昭华的轻视,那种未曾放在心上的冷视态度才是真正的轻视。
盛氏一笑,道:“因王姨娘有身子的事,你姐夫便想起了杨姨娘暮年流了的阿谁哥儿,因此才起了吵嘴。”
盛氏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和离岂是那么简朴的,凡是有了后代,谁又能寒舍。”
昭华一把攥住盛氏的手,轻缓的舒着气,才道:“姐姐只与我说今儿究竟是为了甚么,让他这般来闹你,你若不与我说个实话,我便进宫求阿姨让她来主持这个公道。”
昭华秀眉微拧,只感觉内心堵着一口气,待眸光一闪,留意到盛氏白嫩的耳垂上少了一个耳坠子,心中的肝火再也压抑不住,若不是动了手,依着姐姐细心的性子,何至于连少了一个耳坠子都没有发觉。。
昭华倒是一笑,说道:“我那里有阿谁本领,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说完,眼眸轻挑,带了几分嗔意,道:“姐姐莫要转移了话题,我可不是好乱来的。”
昭华怒极反笑,若不是晓得这内里必有起因,当真要把这小厮拿些打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