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想奉告我,你悔怨了?筹办回府后休妻并斥逐太子府女眷吗?”
齐光眸光一沉,几近要按捺不住心头涌起的怒意,点在昭华颊上的手指收了返来,身过身,仿佛是怕本身一个不谨慎真掐死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
罗管家虽是服侍在信国公身边的白叟儿,又在信国公离逝后经心帮着昭华打理家业,却也未曾是以居功自大,出去后,先是与昭华见了礼,才道:“女人,宫里来了人,说是贵妃娘娘派来的,自称秦公公,正等在客堂。”
沉声一叹,齐光松了些手上的力道,只是神采还是带着几分阴霾,森然一笑:“我知你内心有气,只是我亦有我的无可何如,这人间又有几人可随心所欲的活着,你夙来聪明,应知我的意义,你本日既用了胶葛二字,我便与你说个明白,这辈子你也休想摆脱我的胶葛,你不是要我八抬大轿迎你入中宫嘛!你且等着,这一日总不会远了。”
昭华忍住挥开齐光的手,柔身一福:“还请殿下自重,昭华不日就要嫁进魏王府,您看在阿姨的面上还是给昭华留一个条路走吧!”
昭华未曾想到齐光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如许的话来,宿世她已为孀妇还因他担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若这世他做出兄夺弟妻的事来,世人的口水都能把她给淹死,想到这里,昭华实难掩恨意,不由嘲笑起来:“殿下当魏王府是甚么?”
昭华怒极反笑,红唇轻勾一个讽刺的弧度:“接我返来?殿下今后要以何名义接我回京?且说来让我听听。”
昭华阖了阖眼,忍动手腕上锥心的痛疼,冷声道:“既人间有无数女子想入太子府,殿下又何必这般胶葛不休,姿势未免太丢脸了一些。”
“让阿姨惦记了,公公且回了阿姨,就说我统统安好,等这边安设下来,就进宫给阿姨存候。”昭华笑语盈盈,让丫环给秦公公上了茶点。
昭华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被齐光攥在手里的腕子,目光亮亮近乎逼人,红唇轻勾,带了多少讽刺之意:“殿下是说您事前不知我要被贤人嫁进魏王府吗?”
这秦公公看了身后的一名小寺人一眼,才坐了下来,笑道:“娘娘内心惦记取女人,如何都要让主子来瞧上一眼方能放心,且有句话让主子带给女人。”这秦公公说道此处,话音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四下,与昭华微微一笑。
昭华也顾不得齐光的身份,嘲笑连连:“殿下如有一朝一日能八抬大轿迎我入中宫,昭华担了那红颜祸水之名也就认了,若不能,便是一头撞死宣政殿也万不能坠了我盛家的清名。”说罢,昭华一指紧闭的房门:“殿下请回吧!”
为首手持拂尘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质沉稳,模样清俊的宫监,瞧年纪约四十高低岁的模样,身后跟了四个小寺人,穿戴绀青色的内侍服。
齐光猛的转过身来,一把攥住昭华的手腕,厉声喝道:“跟了我就这般委曲了你不成?你可知这人间有多少女人想入我的太子府。”
“这人间女子本就不易,倘若我在笨拙一些,只怕连条活路都没有了。”昭华轻声说道,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齐光冷森的眸子,说道:“殿下,应晓得鱼与熊掌不成兼得的事理,来日您荣登大宝,自有无数如花美眷陪侍在您身边,倒时您想起本日这举,便会感觉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