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这事怪谁?还不是你这个孽障,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既让阿秾嫁了人,就该死了这条心,莫要在去招惹她,你身份高贵,旁人不敢拿你如何,到头来却要阿秾背了你债,你于心何忍啊!盛家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阮贵妃忍不住落了泪。
“这是贵妃娘娘的叮咛还是太子殿下的意义?”
齐光摇了点头:“太子府离不得人,李氏得留下,逸哥儿和泰哥儿还小,随行怕是要扰了母妃平静,母妃若感觉沉闷,无妨带了阿秾同去,路上也好解个闷。”
过了好久,齐光的目光移到了别处,却在刹时眼睛睁大,眼底闪过惊奇之色,不顾昭华防备的神采,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眼睛盯在昭华脖颈上那圈青紫的陈迹很久,咬牙道:“他如何敢。”
“你我乃是表兄妹,何必说如许生分的话。”齐光微微一笑:“此次过来,是有一件事要知会阿秾一声,也好让你做好筹办。”
这话他说的安然,可回宫二字却让昭华心头一震,她信赖齐光并非口误,这天,怕是要变了。
阮贵妃已然很少起火,可此次一腔的气愤和恼火倒是如何也压抑不住,声音不由进步了几分:“今儿个一早,昭荣就进了宫,我原还感觉迷惑,阿秾好不轻易回京了,如何不常来我这坐坐,陪我说说话,可哪晓得昭荣出去几乎没哭晕了畴昔,只求我做主让阿秾和齐安知和离,这好端端的,在过不下去也不能新婚没几日就闹成这般不是,我一细问,齐安知昨个在你那吃醉了酒,回了府就作践起了阿秾,若不是丫环忠心护主,说不得要受甚么样的委曲,你倒是说说看,你和他说了甚么样的浑话,让他敢在京里就和阿秾动了手。”
昭华看着他,眸光微闪,内心略有一点慌乱,只感觉本日齐光的态度甚是不对,他虽曾对本身说过一些话,可却未曾这般温言软语,倒好似,好似宿世时金屋藏娇的做派。
昭华又恼又恨,一双水光潋滟的明眸里的恨意几近要粉饰不住,蕙兰等了好半响,才听昭华冷冷的道:“请太子殿下出去。”按说太子殿下上门,她总该是出去相迎的,可眼下,就是要定她的罪,她也不想让那人对劲。
“你既舍得我也无话可说。”阮贵妃对这二个庶出的孙儿惯来冷酷,更何况,若儿子没了,他要孙子又有何用,倒不如都陪葬了的好。
齐光不觉抬手摸了摸鼻子,奉迎一笑:“母妃这话是打哪提及,儿子这些日子可没招您。”说完,神采微微一变,摸干脆的问道:“但是李氏有何不当?”
齐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有何辨别吗?你尽管跟着母妃放心在别庄住着,要不几日我便会接你们回宫。”
齐光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神采大变:“母妃何出此言。”
阮贵妃眸光一闪,嘴角微微抿着:“你可有完整掌控?”
昭华嘲笑一声:“他害我至此,倒有脸找上门来。”
“你既有完整掌控就好,牢记不成妄动,免得打草惊蛇。”阮贵妃忍不住叮嘱一句,想了下,又问道:“可要带李氏、逸哥儿、泰哥儿随行?”
“母妃何必说这话伤儿子的心。”齐光内心一揪,忍不住道:“母妃就认定了儿子没有本领接阿秾返来吗?”
“不见。”昭华想也不想说道。
阮贵妃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未干透的眼泪,问道:“我个妇道人家,你有甚么事要与我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