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安然呀,陪你从小玩到大的安然,帮你抓蝈蝈的安然。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吧,这十年都比不上你与他几次见面吗?”
他蛮不讲理,瞪起眸子子,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卫绛不肯依从他的逼迫,她狠狠地咬上安然的手腕,再朝他胸口踹上一脚。安然被她踢翻了,卫绛趁机逃到舱口呼救,刚伸开嘴,就被一只大手捂实了。
卫绛喉中滚出不成句的碎语,她动不了,思路却格外清楚,她晓得衣裳正被一件一件褪去,晓得他正要抬起她的腿……可她仍然不肯信赖,心眼向来浅的安然,仁慈诚恳的安然,会对她做这类事。
安然凝住神采,像是在思忖,半晌后他扬起唇角,暴露一抹天真的笑。
卫绛扭脸躲开他的亲吻,冒充承诺,趁他放手顷刻,使出尽力把他推开。
安然冷声打断,目光如烧红的铁钉,狠狠地盯上她的眼。
墨华思路微顿,缓过神后疾步拜别。人一走,卫珍儿收起焦心之色,了望西边夕照,暴露一抹温婉含笑。
卫绛一笑,道:“呆在这里多没意义。走,我带你去喝酒。”
安然在她耳边轻问,混乱的气味轻拍上她的腮颊。卫绛内心很乱,不知该如何回他。
卫绛冤枉,道:“我是没理他,我也没奉告他,是他本身寻过来的。再者,我只是为了卫家的前程出趟远门,路上没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哎呀,你罢休!你把我弄疼了!”
卫珍儿焦心,她窜过人堆走到墨华面前,蹙眉问他:“你有瞥见阿绛吗?”
“阿绛,你喜好我吗?”
卫绛大呼,刚才安然一用力,差点把她的手腕捏断。
“阿绛!沉着点,我晓得是墨华给你下了*散,以是我不会怪你,但是这回你得听我的,你只要跟着我,将来我保你锦衣华服,山珍海味。”
安然铮铮有词,他把卫绛按在供值守睡的榻板上,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白绸垫在她身下。
“谁?!”
说着,安然又近了一步,将她的手反剪至她的身后。
安然急得满脸通红,像是要哭。他边说边往她手腕悄悄吹气,一遍又一各处问她疼不疼。
“安然……你再敢……持续……我……杀了你……”
这不是她熟谙的安然!绝对不是!她盯着他脸上的每一寸,想要找到面具的裂缝。
虽说她喜好他,但是还没喜好到如许的境地。可安然不依,呼吸炽热得烫人,他的手就像条蛇,从她的手游到她的肩。
她的狡计被看破了,安然翕起舱门顷刻,暗中毫无前兆地压了过来。卫绛忍不住呼救,但是空荡荡的船舱就如密不通风的铁桶,叫得再响内里人也听不见。
“安然,我晓得留个条就走太随便了,这是我的不是。本来我想奉告你,但这事太首要了,我连爹爹都没说,以是……”
“能够做很多事,比如……”
卫绛警悟,赶紧转过身去,一见是安然,她不由大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