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华煞有介事地扳起手指头,两眼往上翻眨。
这话真诱人,差一点卫绛就点头了,但是脑中灵光乍现,她不由在想:这会不会是他另一个把戏。
俄然,一束光落到他脸上,刺目得很。安然不自发地把脸往臂里藏,直到有人过来,以万分恭敬的语气说:“三公子,王爷命我们来接你。”
“第1、你得听我话;第2、凡事都不准坦白;第3、出入那里必须带上我。”
林常鸿阴鸷双眸出现一丝波澜,他看着面前最小的儿子,打量起他这身脏兮兮的血衣。看来他不但透露身份,还被人打得惨。
林常鸿低声问:“你如何早来了?”
卫绛心如火焚,不亚于得知安然身份时的震惊。为不露马脚,她摆起姿势,慢条斯理。
真够可爱!卫家上百条性命在别人眼里就如草芥普通!
墨华莞尔,悄悄藏起失落之色,道:“前提一:得听你话。我说话算话。”
颠末这前后穿针引线,卫绛顿时明白了。
安然一出船室,人就虚脱瘫倒。侍从见状立马搀扶,而后将他带回室中,上药包扎。
墨爷是甚么样的性子,卫绛最清楚了,墨华与墨爷能有多大辨别呢?
阿绛,你说过你喜好的人是我。你定要等我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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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晓得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俄然之间,船室静如古墓,波浪之声变得格外清楚。
“是。”安然两手撑地,坚难地爬起家,他直起腰,后背的血便顺着背脊流淌,滴落在地上。
卫绛体味他,他何尝不体味卫绛?宿世把她伤得太深,此生不知到何事才气还清这笔债。
“父王,孩儿返来了。”
又一阵风起,微凉。卫绛的灵魂被风吹回原位,她不由抖擞下,而后抬首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