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瘦子举高拳头,想往卫绛脸上砸,不过看她神采自如,平静得不像凡人,内心又打起鼓。
瘦子充耳不闻,举起拳头,瞪出铜铃眼。“坐下!”
瘦子警悟起来,回眸顷刻,眼中透出凶光。卫绛见之立马装乖卖巧,两眼泪汪汪地看向他。
卫珍儿万分惊骇,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如果魁虎听到风声,冲过来对她们施暴,这该如何办?
莫非此事与魁虎有关?
一语激起千层浪,世人的愁云惨雾刹时不见踪迹。卫千总冲动得有些发颤,忙上前半步问:“甚么端倪?”
卫珍儿不知卫绛在打甚么算盘,见到有水,卫珍儿迫不及待拧开水囊塞子,往嘴里灌。
卫珍儿苦着脸,感喟。没过量久,她又问:“何时才气喝下水?”
“那人如何没放我们走?他会不会去告状?”
瘦子像是没听明白,挖挖耳朵,再揉几下眼,回身走了。
“还是别喝的好,这里连解手的处所也没,再忍忍吧。”
这回卫珍儿很听话,立马躺地。与此同时,门从外边翻开,魁虎部下的瘦子出去了。他手里端个食盘,盘中有一只羊皮郛子和两个干乎乎的馒头。
卫珍儿哼唧,舔起干裂起皮的嘴唇。这狭小的船室又闷又热又臭,过这么久连水都不给一口。
听到“墨华”二字,卫珍儿眼色阴冷了,她收起不幸巴交的模样,不屑地哼笑。
此时已近晌午,卫绛和卫珍儿被人劫走两个多时候了。两个时候里会产生甚么事,谁也不敢去想。
“真不知魁虎是如何忽悠你们的。即便在星罗也有我们卫家的人,更别提郑老爷子那几个大掌舵了。魁虎或许有背景,能临时逃过一劫,你们呢?你感觉星罗几个买卖人,会为了你们与我爹反目,乃至与郑老爷子反目吗?”
卫珍儿要求,刚才她哭得太猛,用了太多泪,嗓子干得都快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