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为何还要活着?”
墨华心猿意马,身子已然不听他使唤。
卫绛面如霜白,整小我摇摇欲坠,墨华立马扶住她,她却狠狠地将他推开,伸手一掌扇在他脸上。
她懂他,他何尝不懂她呢?
墨华被她打得措手不及,呆怔不动。她又一把揪起他的衣衿,把他拉至面前。
他沉稳气度无影无踪,像是被冤枉的小娃子,暴露一脸委曲。
墨华霸道地将她托起,像头狼咬住她的咽喉,开端抨击她。
卫绛又低下头,苦楚地笑了起来,削瘦的双肩发颤,荏弱得叫民气疼。
“墨大哥在吗?”
说罢,她重重关上门,将那张可爱的脸挡在外头。
几番磨缠,卫绛目炫神迷,她两手插于他发间,双腿勾上他脖颈,嫩蕊娇香恣他采撷。他舔饮牡丹露,再上指儿轻拈挑弄,不怕她不乞怜告饶。
“别……我输了,我告饶……痒……”
“不可……你不能死,你死还不如我死!不,不,我们都不能死,这一世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我要娶你为妻,我要和你生儿育女!”
墨华不肯停,她越是告饶,他越是镇静,亲着她的脖颈直往下,而后咬上系在胸前的衣结一拉、一扯,衣如花瓣盛而落下。
墨华如盘石不动,还拉来被她踢动的丝被,再次将她裹严实。
墨华轻飘飘地抵挡乏力,伸手抱过她放在腿上,谨慎翼翼地,仿佛抱着一件奇珍奇宝。
卫绛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眼下她累了、倦了,只想缩在他怀里甚么都不去想,荏弱,就如刚生出普通。
夜还长,墨华想到这半年将近被她憋出病来,就不想这么了了草草,等闲地放过她,非得让她求着要不成。
他刚沐浴完,身上存留些许皂荚的气味,淡淡的,很好闻。舌尖在他胸口轻旋打转,将情焰越煽越高。他接受不住,翻身压上,反客为主。
“我早该奉告你,之前没说,是怕你曲解。”
“莫非你还不信我吗?你与我千帆过尽,都到这时候了,还不信我?”
痒痒的,又酥又麻。
卫珍儿缓过神,笑得非常难堪。“我……我是来找……阿绛的,她不在房里,我想……”
叛变似把尖刀,扎在她心口,外皮无损,内里已是鲜血淋漓。她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他不知如何解释,看着她沉默了半晌。
此时,卫绛身上裹着墨华的玄袍,青丝披垂,偶然裸、露的香肩上红迹点点,凝着刚才的香、艳。
卫绛却不循分了,手如蛇缠上他的腰际,发挥起袅娜身姿,搅乱贰心神。
墨华受不住,几番把手抽回,她又成了调皮的猫儿,一口将他的腕咬住,拖返来,持续轻舔他的指。她看着他,媚眼如丝,连狐妖都比她减色三分。
卫绛双目通红,如同夜叉恶鬼。墨华勾起唇角,笑得暗澹。
墨华也来了,同是衣衫不整,连发髻都未结。
纤臂相缠,将他的魂夺去一半;娇唇压近,又将他的魄拉走几缕。
这是墨爷临死之言,如同一道惊雷劈散了卫绛的灵魂。
他实在说不清、道不明,愁闷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抓几把头发。
青纱帐落下,亦或者被谁轻扯,掩住榻上春光。
他似咀嚼甘旨好菜,不急不燥。先要以茶漱口,再享用鲜果咸酸,耐着性子待火候起旺、油锅烧热,入菜……嗯,不可,得把它凉上一凉,再添把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