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他牵着她走,这世她牵着他……两世循环,曲盘曲折、兜兜转转,身边人儿还是他。
墨华将她抱到榻上,循分地拉过薄被覆上她的身。他就在榻边坐着、守着,等她入眠。
他本想留卫珍儿一点脸面,几次都好言相劝,可不知卫珍儿是中了甚么邪,非要死缠烂打,不肯罢休,还搬出当初他俩一起出海的事,想要勾起旧情。
卫绛却不循分了,手如蛇缠上他的腰际,发挥起袅娜身姿,搅乱贰心神。
卫绛没看他,仰天深吸口气,过了很久,缓缓而道:“刚才我爹过来找我筹议,说要将卫珍儿许配给你,我没承诺。”
“我早该奉告你,之前没说,是怕你曲解。”
卫绛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眼下她累了、倦了,只想缩在他怀里甚么都不去想,荏弱,就如刚生出普通。
墨华轻飘飘地抵挡乏力,伸手抱过她放在腿上,谨慎翼翼地,仿佛抱着一件奇珍奇宝。
“别……我输了,我告饶……痒……”
惹火上身,卫绛连悔怨的力量都没了。她软在他的舌尖,化作一滩春水,想要逃却离不了。
痒痒的,又酥又麻。
他似咀嚼甘旨好菜,不急不燥。先要以茶漱口,再享用鲜果咸酸,耐着性子待火候起旺、油锅烧热,入菜……嗯,不可,得把它凉上一凉,再添把干柴……
冲突、烦躁,却不测埠叫人镇静。
墨华也来了,同是衣衫不整,连发髻都未结。
青纱帐落下,亦或者被谁轻扯,掩住榻上春光。
墨华如盘石不动,还拉来被她踢动的丝被,再次将她裹严实。
说罢,她重重关上门,将那张可爱的脸挡在外头。
卫绛像是受了惊吓,不由自主抖擞。她严峻地闭起眼,纤长稠密的眼睫随之轻颤。
卫绛还是没回应。墨华有力辩论,仇恨地捶上门柱,三拳打出个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