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父只要这么个宝贝女儿,听她这般哭诉,觉得他俩暗渡陈仓好上了。
卫绛骇怪,忙不迭地寻声看去,只见苏师父手提长棍,肝火冲冲地冲了过来,对着卫二郎就是一阵乱打。卫二郎一面哀嚎一面四周乱窜,不一会儿苏翠翠和翠翠的妈赶来了,一个抱住苏师父的腰,一个拦住苏师父的棍。
“爹!我也帮手了,你如何不夸夸我?”
卫千总遭到三叔这番数落,脸一阵红一阵青,支吾半天不作声,他晓得这端方是主要的,实在都是在为卫珍儿考虑。
卫绛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卫二郎翻她个白眼,好似姹紫嫣红中开了两朵小白花。
卫二郎捧着她的手开端轻飘飘了,骨头没个几两重。苏师父见此气得走了,抬起手再三道:“一个月,就给你一个月,看我到时不打死你。”
见二哥被打得惨,卫绛也心软了,她拉拉墨华衣边,墨华赶紧上前去劝苏师父。
卫二郎花名在外,整天没个端庄;而自家宝贝女儿灵巧懂事,人又长得娇俏,苏师父想不通啊,好好的一朵花如何就被头狼给嚼了呢。苏师父怕翠翠做出傻事,整天看着她,这般看了半日,竟然收到三叔安然返来的动静,那不端庄的下贱胚子也跟着返来了。
卫二郎听她把后果结果草草说了,内心暖得要化,想到自个儿在风月场上厮混这么多年,也实在找不到一个知心红颜。他脑筋一热,当即就跪在苏师父面前。
卫绛看爹爹难堪,也晓得贰心机,但三叔看不出这歪歪肠子,直道:“还不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我东西都替你备齐啦。”
本来卫二郎跟着卫绛的飞翼去了竹岛,没和任何人打过号召。翠翠连着几天找不到他就急了,因而去问船埠船埠的兄弟们。哪知他们觉得卫二郎在三叔船上,就奉告翠翠卫二郎被红毛子劫走了。
“甚么?!你还敢拉我女儿的手!!!”
苏翠翠内心早做好筹算,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不管爹爹喜不喜好。她就和护犊子似的护着卫二郎,听到卫二郎疼得哼哼,心疼地直落泪。
卫二郎有点想不通了,苏师父如何会晓得他和翠翠的事呢?
三叔向来豪放不羁,做事不按甚么狗屁端方。他当真让人找来红布,几副红烛,要让卫绛和墨华把丧事办了。不过这竹岛上死尸各处,更何况卫家也死了很多兄弟,卫绛和三叔筹议,待回家后再作决计。
“婚事?”卫千总一头雾水。
“一个月,不能再多了,到时我定会使出绝招,看看你抵挡不抵挡得住!”
卫二郎不说倒没事,一说苏师父更活力,手中长棍舞成花,劈脸盖脸往卫二郎身上打,又是戳腰又是捅肩。苏翠翠拦不住自个儿爹爹,干脆往卫二郎面前一站以身为盾,眼看要落到她头上的长棍立马就收住了。
卫绛笑而不答,看爹爹没为三叔刚才的话活力,怕内心已经承诺了。不过她也不感觉有甚么可欢畅,爹爹肯承诺实属无法之举,而不是至心诚意想让她与墨华结婚。
有三叔撑腰,卫绛也就放心了。就算他说不动爹爹,起码也能让爹爹晓得,在卫家不止有卫珍儿。
三叔忙道:“我已让这两娃子在竹岛上结婚啦。你不晓得杀红毛子多凶恶呀,两娃子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哪,明天不知明天事,你还为照着那些狗屁端方不让人结婚,这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