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卫绛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而此时,卫绛在筹算着如何对于墨华,如何让他分开这个家。
“唉……我不知墨华是何设法,珍儿可比阿绛标致多了,为何他会选阿绛?这么一开口,我倒不知所措。”
她抬眸直勾勾地看向他,巧笑嫣然;他盯着她的眸子,深吸口烟嘴,呼出的白烟虚糊了他眉间的笑意。
他呢喃,迫不及待地托着她的腰,把她放在桌案上。她坐着,分开腿,如同一朵怒放的妖花,等他采撷。
这里不是花楼,这里是她的家;她也不是尔娘,她是卫绛。
霹雷隆一声雷,天又暗了下来,零散几滴雨从天而降,落在卫千总脸颊上。他一抖擞,如同惊梦,而后问:“你刚才说甚么?”
赢了!
卫绛翻出几块洁净的布胡乱地往裆里塞。她想健忘阿谁梦,但是他的残影一点一点、不知不觉地暗藏至她的心尖,乘机而动。
李氏手中针活儿一顿,凝神想了会儿,照实说道:“我感觉这孩子聪明聪明,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传闻他不但懂红毛语、另有倭子话、吕剑方言……他都会,真是可贵的一块好质料。”
此时,卫绛还陷于卫珍儿的婚事中,她想了无数体例禁止,唯独没想到本身身上。
想着,李氏放动手中针线布料,拿来纸笔,将卫绛以及墨华的生辰八字细心算了番,还真是可贵的好卦象。
案脚磕磨声由轻至响、由慢至快,她展开迷离的眼,只见整栋花楼都在摇摆。她痛得落泪,忍不住哭叫,扭动起腰肢要把他赶出去。
李氏嫣然一笑,把手放在他的掌上。两只沟壑纵横的手,已携了半辈子,但是他又握上更嫩更白的柔荑,李氏内心痛得泛酸,却不敢言。
蓦地,面前呈现一丝刺目亮光,她不由以手遮挡额头,闭起双眸。过了会儿,她闻声有人嬉笑叫骂,再展开眼时,面前多了道门。
墨华恭敬哈腰揖礼,字正腔圆将先前说的话再说了一遍:“我大胆向寄父求亲,望寄父能将卫二女人许配于我。”
“说得有理,就这么筹办吧。”
卫千总盯着老婆的一双做鞋妙手,拧眉问道:“你感觉墨华此人如何?”
“是你?”
夜风拂来,微微凉意很舒畅。卫绛头靠在廊柱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梦回,她又来到花楼,堂屋里人声鼎沸,到处可闻粗鄙的大笑。
卫千总不由伸手拍拍墨华肩膀:“你再考虑几日。”
老鸨走过来给她一抹挑人的笑,而后使个眼色瞟向三楼。她似被根细绳牵着、拉着,情不自禁拾裙上了台阶。上边刚好有人下来,他穿戴鸦青色立领武袍,腰间系墨绸带,绸带内一根颀长的妃竹烟杆正腾起一缕余烟。
卫千总想不明白。若把他的两个女儿摆一块儿,卫珍儿如同天仙紫姑,卫绛似人猿野猴;卫珍儿是含苞待放的花,卫绛倒是那蜷曲蔫萎的叶。并不是他成心偏疼,究竟就是如此,为何有人看着柔滑的花不采,偏去选蔫萎的叶呢?
他脱去衣裳,提枪上场。她媚笑,只顾看着他的脸,不敢看别它。他低头擒住她的嘴,口里像含着火,从她的唇一起燃烧,直到烧软了她的身子,他才冲锋陷阵。
李氏欣喜不已,不过想到卫绛白日说的那番话又踌躇起来。固然她信鬼神,但对卫绛说的话半信半疑,再说看他们两人是帝旺之卦象,将来定会风调雨顺,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