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你们这两人说了,我去找年纯熟武。看你们腻歪,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卫二郎边说边抱住胳膊颤栗,怕冷似地跑了。
李氏莞尔而笑,拉起卫珍儿的手,再拉起卫绛的手,然后将她两人的掌相叠在一块。
“平时我鲜见你俩在一块,本日你们都在这儿,恰好娘和你们说说内心话。”
“大哥,我晓得这事不该我这做叔叔的管,不过你也太偏疼了。我看阿绛是个好闺女,对人有情有义,你老如许对她,实在不该该呀。”
“咦?莫非你感觉阿绛会吹牛?她不是如许性子,再说谁会拿这类事来瞎编。”
也许李氏那番动情之言使得卫珍儿忸捏,她不再找卫绛费事,也不提墨华之事。而三叔好打抱不平,侵占绛与他说了卫珍儿做得恶事以后,他便睡不着觉,深思这大侄女儿心眼忒坏,不好好经验如何得了,因而他就找上卫千总,把卫绛奉告他的话原封不动照搬。
卫绛底子没重视她,只对李氏笑道:“娘,你别哭了,我这不是返来了,又没断手又没断脚的。你瞧……”
说到此处,卫珍儿的手指轻颤了下,她不由垂眸,笑意显得有些牵强。
李氏慌乱,忙不迭地端住卫绛小脸打量她脸上的瘀青,明显是被人打了。
李氏道:“你俩从小到大豪情甚好。我晓得珍儿心疼阿绛身子,经常去看望;阿绛也明白姐姐疼她。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娘也照顾不了你们几年,将来的路总得自个儿走。娘但愿你们能找个好人家,不过俗话说‘缘分天定’,万事强求不得。”
“拆了我就再造一间,这有何难?”
墨华说罢朝卫绛一笑,气得卫二郎眼歪鼻斜。
李氏不由感喟。卫绛见她眉头蹙得紧,不自发伸手重抚,且道:“娘,我晓得你疼我们,女儿不孝,一向让你操心了。”
说着,她起家伸开双臂,在李氏面前转了个圈。
提到“墨华”二字,卫珍儿的和顺娴雅裂开一丝缝,碍于李氏脸面,她硬把这不悦咽了下去,就仿佛吞下一口碎瓷渣。
李氏又道:“当初有人向阿绛提亲,娘没考虑就承诺了。当时娘想阿绛身子不好,可贵有人看得中她,若今后娘照顾不了阿绛,也好有墨华来照顾。珍儿,娘也替你考虑到了,上门提亲的几位才俊都是数一数二,娘想你总能在里边挑中一个。哪知前面出了这档子事。”
想着,卫绛哼笑,用心激惹他,道:“我看你呀还是别练刀了,九齿钉钯最合适你了,快去!”
李氏眼角一飞,捉到卫珍眉间异色。身为人母,她如何会不知女儿的设法?李氏心有明镜,晓得卫珍儿对墨华的事耿耿于怀,但缘分容不得别人插手,总有一小我得把情放下。
“哎呀,瞧你满脸泥。”
卫绛一笑,眼泛斜婆,她手扶蝉鬓,摆出撩人姿式,傲气回他:“当然是人美。”
“没事,没事……”李氏轻笑,捏住卫绛伸来的小手,随后她侧首对卫珍儿说:“珍儿,我晓得你最懂事了,心机也比别人小巧,像你这么好的女人自会有人钟情,只差缘分了,而缘分最急不来了,今后你就会晓得。”
李氏唠叨,心疼地摸着卫绛脸上瘀青,鼻子一酸,忍不住抹泪轻泣。
“你甚么时候出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