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般提示,卫绛方才想起这段日子卫二郎一向在与墨华参议,好赛过苏师父的金箍棒。
说罢,他哼了一声,仿佛是因倍受萧瑟而不欢畅。
卫二郎一边翻白眼一边甩动手中长刀,回她:“我来得比你早,你就帮衬着和人卿卿我我,那里看得见别人呀。”
卫绛抿嘴不语,重重地点点头。卫珍儿和顺含笑,只道:“娘,我们记着了。”
“那你娶花去。”
“哎呀,瞧你满脸泥。”
“别啊!这事爹爹不晓得,是我和墨华瞒着他去的。”
卫绛将他轻推,躲过他撅得老高的嘴。墨华愠怒,直把脸凑畴昔,且道:“你不让我沾也就罢了,眼下还不让我亲吗?”
李氏不知卫绛去救三叔,只觉得她有事缠身,猛一昂首瞥见她,先是欢畅,而后又万分惊奇。
听到娘病了,卫绛立马跑回卫府,直冲李氏配房,她翻开门就见卫珍儿坐在榻边端茶送水,奉侍得殷勤。
卫千总暗自打了自个儿两巴掌,然后说道:“说的有理。可我不信赖珍儿会使那种手腕,让阿绛被人白白辱了去。”
提到“墨华”二字,卫珍儿的和顺娴雅裂开一丝缝,碍于李氏脸面,她硬把这不悦咽了下去,就仿佛吞下一口碎瓷渣。
李氏莞尔而笑,拉起卫珍儿的手,再拉起卫绛的手,然后将她两人的掌相叠在一块。
“咦?莫非你感觉阿绛会吹牛?她不是如许性子,再说谁会拿这类事来瞎编。”
李氏又道:“当初有人向阿绛提亲,娘没考虑就承诺了。当时娘想阿绛身子不好,可贵有人看得中她,若今后娘照顾不了阿绛,也好有墨华来照顾。珍儿,娘也替你考虑到了,上门提亲的几位才俊都是数一数二,娘想你总能在里边挑中一个。哪知前面出了这档子事。”
拉拢成一对鸳鸯,趁便能清算卫二郎的性子,卫绛欢畅得很,但是乐了没多久,卫千总便忧心忡忡地说:“你娘身子不好,我都没说你们出海的事,你快去看看她吧。“
说到此处,卫珍儿的手指轻颤了下,她不由垂眸,笑意显得有些牵强。
也许李氏那番动情之言使得卫珍儿忸捏,她不再找卫绛费事,也不提墨华之事。而三叔好打抱不平,侵占绛与他说了卫珍儿做得恶事以后,他便睡不着觉,深思这大侄女儿心眼忒坏,不好好经验如何得了,因而他就找上卫千总,把卫绛奉告他的话原封不动照搬。
李氏慌乱,忙不迭地端住卫绛小脸打量她脸上的瘀青,明显是被人打了。
不知卫珍儿此话是出自至心,还是冒充对付。卫绛不想戳穿她的伪善,在李氏面前作了场好戏,待出这道门后,她是她,卫珍儿是卫珍儿,井水不犯河水。
李氏唠叨,心疼地摸着卫绛脸上瘀青,鼻子一酸,忍不住抹泪轻泣。
墨华说罢朝卫绛一笑,气得卫二郎眼歪鼻斜。
想着,卫绛哼笑,用心激惹他,道:“我看你呀还是别练刀了,九齿钉钯最合适你了,快去!”
卫珍儿忙将手中帕子递上,知心肠安慰几句。即便卫绛进门没喊过她一声姐姐,她都不露声色,仿佛不在乎小妹的粗暴无礼,也不屑与她计算。
“反面你们这两人说了,我去找年纯熟武。看你们腻歪,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卫二郎边说边抱住胳膊颤栗,怕冷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