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晏不自发地拔出袖里剑,舞出几个平花与那银光比武。他工夫根柢本就不弱,再加上一年多好学苦练,更是长进很多,几招虚晃,几招实,竟然避开暗中人偷袭,一个鱼跃,跳窗逃去。
是夜,星月无光,暗得有些压抑。卫绛被这闷热气候弄得不舒畅,洗漱后便睡下了,灭灯前特地叮咛丫环们别入房服侍,闺门一关,房里便动静全无。
墨华怎肯罢休,紧随厥后,脚法如踏云,在半空硬生生地把林采晏踹了下去。
小巧山顶有棵歪脖子树,一到六月满树红花,风吹落花缤纷,如同红雨。可眼下,这棵歪脖子凤凰树不见了,连根也找不着,他苍茫四顾,低身握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搓揉。
林采晏咳得满脸通红,哪还说得了话。卫珍儿见状也不再问,先将他扶到榻上,再端来净水替他擦身。
林常鸿收回一声怪笑,道:“卫兄该不会还在为昔日之事耿耿于怀吧?我都说了这是曲解,当时我并不知嫂夫人与卫兄有婚约在先,若卫兄仍气不过,小弟在此给您赔罪。”
林采晏找不到其马脚不由愤怒,他不堪被此人压抑,顿时使出短剑与他相搏。
千钧一发之际,林采晏掷出两枚暗器以求自保,暗器落地当即化作腾腾烟雾,迷得人睁不开眼。
本来林常鸿是受当今圣上旨意前来招安,而卫千总却不肯给他面子,语气极其冷酷。墨华与卫绛面面相觑,心机迷惑:这云海洲这么多人,为何他恰好要找上卫千总?莫非就是因为旧了解?
林采晏内心有了主张,他颤巍巍地捏住卫珍儿的手,低声道:“我正被人追杀,还望卫女人互助。您的恩德,我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