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卫绛早有筹办,待他一走,她便拿出常师爷的灵丹灵药含上一粒,不消半刻,伤口就不疼了,微微地有些发热。
“想赶,不过郑老爷子说了句话,岳父就未几言了。”
通赞立在卫氏佳耦动手,正欲喝名受拜。就在这时,外边有人高颂:“林大人携公子来贺!”
常师父给的灵药药效已过,此时正疼痛难过。墨华进门,卫绛只无精打采地看他几眼。
林常鸿未暴贤王身份,但在坐的几位老舶商却已猜出来了,他们大为震惊,更甚者亮出腰间佩刀。林常鸿倒淡定得很,一起走到花堂中向卫千总道贺。
听到“山荆”二字,林采晏不再无动于衷,他也笑了,笑得阴冷奸邪,眼如蛇瞳直勾勾地盯上墨华,就像在打量濒死的猎物。
刚才墨华所骂的那句话,无疑是把快刀,把林采晏的脸皮削得七零八落。林采晏自发不但彩,但情有可原,毕竟阿绛叛变了他,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林采晏很窝囊,呆在林常鸿身边就是条听话的狗。他乃至不敢暴露声色,恐怕父亲晓得他对卫绛有情。林采晏坐如针毡又似被油煎火烤,他两手紧抓着膝盖,指尖都捏得发白。每看新娘子一眼,心中妒火就重一重。
说罢,卫绛内心已然有了个主张,她托墨华将家人全都叫来,与世人商讨。不过世人听完她所言,没人同意,特别是李氏,万用心疼地说:“你身子不好,眼下又受这么重的伤,怎能挨得畴昔?”
她想:今晚毫不放过他。
新人热热烈闹入了卫府,先过火盆,再敬香奠祖,随后入花堂拜六合。
墨华不放心,他晓得箭伤可大可小,若不好好疗养,将来轻易落下病根,遇阴雨天更是酸疼难忍,因而他故作愠怒道:“不准混闹,你要好好安息。”
刺客失手了。眼下这对新人对劲洋洋,与来宾尽欢。他们通同统统人,摒除他!林采晏眼睛将近喷火,恨不得冲上前抢了新娘子,他蠢蠢欲动,但瞥见林常鸿以后又缩了归去。
卫绛颠末沉思熟虑,道:“本日他们定是有备而来,等着看笑话呢。我不能让他们得逞,得打乱他们阵脚才是。”
卫绛不信,拉过他的手瞧了又瞧,嘀咕道:“大喜之日,你我还真是红透了。”
墨华担忧她的伤势,只得摆出相公严肃,不准她再说话。卫绛不觉得然,反倒安抚他说:“常师爷说我没事,养段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