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她气极的模样吓着了,瞠目结舌地看着。
卫千总不肯承认对阿绛存有几分嫌弃,一只手伸出来都有是非,更何况情意?
李氏瞟了眼她的腹,然后瞥见沾在榻上红迹,因而忍俊不由,放声笑了出来。
他说:“我感觉这门婚事还需考虑,珍儿十五还未订婚,阿绛却先她一步,毕竟有些不铛铛。”
卫绛咧开嘴,假装童真天真,给他一张人畜有害的光辉笑靥。
“哎哟,被你捶死了。”
卫尉将碗中余下的樱桃一把抓到嘴里,鼓起腮帮子含混不清地说道:“眼下你年纪还小,你就先应下这门婚事,等上个三五年,这三五年里如果有变故,你就把亲退了;或者你想体例让他提出退婚,这也是能够的,到最后你顶多嫁不出去罢了。”
“阿绛……娘是想……是想让你嫁个好的。你也晓得,这么多年你被病掏空了身子,过来提亲的人家少之又少。娘终有一天是要去的,你的哥哥姐姐也得立室,娘不放心你,娘想让小我来照顾你。”
一语中的,卫千总恰是这么想的,一家子人里就属阿绛模样最丢脸,真不像他的血脉。他卫千老是多么人?曾经一杆红缨枪杀敌无数,单枪匹马入敌营,直取敌将首级。他如此英勇,如何会有病殃殃的女儿?
卫绛莞尔而笑,伸出拇指印上她颊上的泪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