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里女人多,老鸨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谁是谁,见买卖来了,天然是笑容相迎。
既然是贤王府的人封了卫家,那墨华定是在他们手上。卫绛打量起来往官兵,从中看到一个头头模样的人物。
平时,卫绛最讨厌这长条的蚯蚓,看着就起鸡皮疙瘩。不过为了找到本相,她蹲身以手刨挖,挖了半炷香的工夫,终究挖到一个硬物。
现在东窗事发,当今圣上也就是我三皇叔定要斩草除根,这是我的命数,我认了。至于你,阿绛,若你内心有我,就好好地替我活下去,要活到白发苍苍,儿孙合座。
卫绛看到熟谙的笔迹,忍不住泪流满面,她颤着双手将信细读,信上如许写道:
卫二郎想不明白,作为舶商多少与官府打交道,相互几斤几两心知肚明,就算贤王府的人想动他们,也不能凭着一张嘴皮子。
卫千总却沉默不语,他想了好久,只道:“我们临时留在九重山,别回云海洲了。大郎,你快派几人在航道上守着,见到三叔的船,立马把他拉返来。”
落款:墨华。
不可,定要把这事弄清楚!
木盒内很洁净,内里悄悄地躺着玉佩、凤钗等物。卫绛将它们一一拿出来,放在手里打量。这些遗物都刻有字,特别是那支凤钗,钗柄上有刻“龙凤呈祥”落款:万庆。
信至此,望你别见怪于我。实在我早已脱胎换骨,也不沉沦皇子浮名,我只想活成‘墨华’的模样。
卫绛镇静,气血刹时倒涌,她忙不迭地把蜡丸捏碎,从里抽出一枚纸团。展开一看,竟然是墨华留给她的信。
鸳鸯房顾名思义就是苟合之处,如果平常不见银子不放人,但眼下来了个官爷,老鸨也只好赔着笑容,腾出一间鸳鸯房。
“传闻是窝藏反贼,另有通敌卖国。”
“看你急成甚么样了,呵呵,真是丢人。”
卫千总赶紧派人去探听。果不其然,卫府出事了,有人返来讲有群官兵冲进卫府,但是扑了个空。
还好,没人发明她。
莫非反贼是他?
卫绛拿定主张,吃紧地擦干眼泪,把木盒埋回原处。她回到云海洲,到天气暗下,就站在花楼门口,假装成卖笑女人挥绢号召。
“官爷在忙甚么呢?可否说来给我听听。”
卫绛来到卫府,远远地就看到官兵封住几道门。中间竖起木牌,木牌上贴满人像,她也在此中。
卫绛扭过身,用心躲开他的手逃到门边,随后一拉一扯脱去外衫,暴露翠绿色的胸抹。
“哎哟,是谁呀,走路不长眼。”
卫绛照着影象,找到那棵老松树。刚下过雨,泥土坚固,另有几条虫子在土里钻来钻去。
卫绛如同弱柳,靠倒在官爷身上。那官爷本想生机,一见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骨头顿时酥掉大半。
……
眼下卫府的人都在,世人面面相觑,俄然明白了甚么。
“女人可有撞疼了?”他一边笑问一边捏住她的小腰,举止极其轻浮。
他边说边抬起卫绛的腿,扶枪欲挺进。卫绛扭起腰肢,用心不称贰情意,他一急抬手抓住门框,把她圈在双臂间。
卫绛心急如焚,面上却假装无事,还把瓜子皮吐在张张画像上,叫人看不逼真。
“好久没见着像您这般伟岸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