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晏没了耐烦,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过来。
卫绛吓着了,抬脚往他胸口一蹬,林采晏“啊”的叫了声,放手后退好几步。他胸口排泄鲜红,远看如同一朵怒放的海棠。
“我看不起你!”卫绛咬牙切齿,一股脑儿把内心话说了出来。“爹娘找你这么久,你竟然躲在这里!”
卫珍儿转头看向他,痴肥的面庞色如黄土,小巧的鼻子也肿大起来。云海洲第一美人变成了一个俗气且浅显的妇人,怀着孕的妇人。
卫珍儿不肯,甩开她的手。“这是我家,我哪儿都不去!”
林采晏停下行动,回顾看着她。过会儿,他把卫珍儿往门外推,且厉喝道:“滚出去!”
“还是我来帮你。”说罢,林采晏起家把手伸向卫绛。卫绛不由自主地往床角躲,蜷成一团,躲着他。
“第一个呢?在哪儿?”
卫珍儿稍动就气短,额上充满密汗。
卫珍儿转过甚来,伸出圆润的手摸向卫绛的铁铐,拉扯几下纹丝不动,她也就放弃了。
卫珍儿仿佛把卫绛当作仇敌,尽是防备。卫绛不知如何作答,张着嘴嗯啊半晌。
她将近当娘了,更不肯意分开这里,哪怕林采晏如何骂如何打,她都不肯走,这里是她的家。
第一个孩子还未能活到出世。在林采晏的一场残暴中,他短命了。为此,卫珍儿难过了好一阵子,直到怀上第二个。
卫绛抓到他的缺点,有恃无恐,她想如果他再敢靠过来,就往他伤正法踹。
林采晏抬手仿佛还想打卫珍儿,卫绛肝火窜起,大喝道:“停止!”
屋子里只剩卫绛和卫珍儿了,姐妹相逢自是一番欣喜,卫绛不顾衣不蔽体,忙坐起家,冲动地唤了声:“姐姐。”
为甚么?为甚么卫珍儿会跟着禽兽不如的男人?!
卫珍儿不动,身如盘石,不管他如何撵她、赶她,她就是不动,这圆滚滚的身躯焊在这间屋子里,禁止他的兽行。
卫绛感觉不妙,她想逃,可双手被铐得死死,再昂首时,林采晏已经冲了过来,她踹他,他轻而易取地躲过,然后扯开她的衣衫,如纸普通揉碎在地。
林采晏硬是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俯卧在榻上。卫绛听到几记裂帛声,紧接着背后那处凉飕飕。
卫珍儿不言不语,一屁股坐在榻沿,把床榻压得咯吱作响。她低头长叹,寂静半晌,好似藏了很多话,但无从提及。
说着,卫珍儿握住卫绛的双手,祈求道:“放过他吧,求你放过他……他已经很不幸了。”
卫绛看着卫珍儿,卫珍儿竟然没反应,像是被他打惯了,木讷地,板滞地站着。
卫绛不理睬她,直拽着她的手想和她一起走。
“你整天和他在一起,你如何让我信赖你,你说!”
卫绛扁下嘴。“你在,我脱不了,你出去,我本身洗。”
林采晏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核阅又像思疑。他担忧她会耍把戏,不肯让步。
林采晏把卫绛放开了,慢悠悠地下榻,再慢悠悠地走到卫珍儿面前,抬手一个利落的耳光。
“你如何来了?”
她咬起牙,俄然诘责卫绛:“你是过来抢他的吗?为甚么你老是要和我抢?之前抢墨华,眼下又抢她,我究竟欠了你甚么?”
林采晏压了上来,带着一股血腥。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吟:“我们早就应当在一起,你承诺过选我,为何你要分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