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同道,内里那是我们家的养子,我们闺女的病对他打击太大,整小我有点不普通了,你们一会如果带他走,千万别下重手,他也不是故意的……”乔妈一起念念叨叨的跟着,眼圈也红了,傅天琅此人固然少言寡语了些,但对他们一家子是真的好,以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对他。
他身材本就高大,再与乔爸那瘦肥大小的老头儿一比,乔爸顿时被他的气势压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回到客堂,刚好碰上正在抽烟的乔爸。
他本觉得乔莞贪玩,正在屋里漫步,因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日,仍不见她的踪迹,出去问问速报司,才晓得她的天魂、命魂在凝集成型的那一刻,便还了阳。
至于那两名差人的神采也不好,这算啥?胆儿肥了,还敢袭警?!
郑叔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还没养好就跑了,不是闹吗?
可合法他筹算给阳间的傅天琅托个梦的时候,一觉醒来,瓶中已经空了一半。
房门被人用力甩上,床边的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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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捏了捏手中的小瓶,垂眸一看,星星点点的灵体在瓶中香火的供奉下,终究开端渐渐凝集。
“你,你这混小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收留你!”乔爸气急,却不敢等闲上前,只能放下狠话,“我最后给你一次机遇,明儿个你如果再不罢休,我就报警!我就不信,还没有国法了?!”
伉俪两本来筹议着给他下点药,趁他昏倒不醒的时候把乔莞带走,毕竟在这段日子里,乔爸已经费钱给乔莞在外洋找好了病院,连手续都办好了,就剩下傅天琅这只“程咬金”,只要处理了他,便能将闺女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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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里暮气沉沉的,伉俪两都没说话,挨着坐在沙发上。
“阿琅,喝碗汤吧。”
莫非老头子买错了药?
那沉寂得仿佛没有任何活力的男人,让刚进门的两人有那么一刹时,感觉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一小我,而是一座雕塑。
傅天琅的房间很温馨,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背着光,脸部几近被暗影罩住。
“乔姨?”
“有劳。”他冲着几名阴司伸谢后,又将香火瓶子拢入袖中,慢吞吞的往回折去。
傅天琅闻言,果然没再脱手,可他固然已经收了手,但那股仿佛穿体的杀气,还是锋利得令人由心底窜出寒意!
傅天琅悄悄的坐在床边,闻言接过碗,只是目光微晃,并没有回绝。
实在傅天琅对他还算有分寸,使的力道没有伤到他,但对于那两个不请自来的差人,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砰――
傅天琅昂首,眼窝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黑影,明显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