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姨娘自晌午吃过午膳后,就感觉小腹疼痛难忍。
老太太本来就嫌弃颜姨娘,在娴衣的婚事上头,又如何会上心呢?并且恐怕遵循颜姨娘如许的行事风格,老太太很能够憋着一股子劲儿,就等在娴衣的婚事上发放出来。
颜姨娘心中大恨,眉梢翘出一个狠戾的神情,她这是要本身不争不抢,不然就会在娴儿的婚事上拿捏娴儿,她低垂着声音叱问道:“夏婵衣!你就不怕报应么?”
老太太哼笑一声,眼睛里都是冰芒,“他如果为了你这么一个贱妇跟我置气,那他今后就不是我儿子!”
颜姨娘大惊失容,心中慌乱,仓猝道:“我还怀着身子,哪怕是我言行有失,您让我这个时候去家庵,老爷的子嗣就要流落在外了!”
谢氏悄悄捏了捏她的小脸,笑着道:“你如何晓得的?她在府里作威作福了多年,如果能被送到家庵,府里也就天下承平了。”
“你到底想干甚么?”
陈妈妈见状,惊得一把扔了暖手抄。
晌午用膳的时候,谢氏问起婵衣西枫苑的事,婵衣往谢氏面前的小碟子里舀了一勺子松仁玉米,笑着道:“母亲就别为颜姨娘操心了,她是咎由自取,您想想您身边的萱草,您待她多好,可她还不是一样,该下毒的时候,一点不手软,您的病就是这些暴虐的下人反叛,才会越来越重的,她现在如许也算是报应了。”
直到西枫苑门当啷一声关上,颜姨娘才回神,看着面前端茶坐着的女孩儿,眼中的恨意发作出来,“二蜜斯留在这里是看我笑话的么?”
婵衣感觉外头的阳光照进了内心,将内心那一点阴霾也照散了,神情冷酷的看着颜姨娘,脸上似笑非笑:“颜姨娘,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屋子里有股子难闻的血腥气,婵衣坐在外室的堂椅上,手中端着丫环敬的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耐烦的在等大夫,她如果没猜错的话,陈太医明天不会来,一会来的必定是简安礼,她的手指悄悄抚摩过茶盏上刻画的缠枝牡丹的花瓣,陈太医的手上也不洁净,不然母亲如何会病了那么久,颜姨娘又如何得知几味隐蔽的药材能够致人死地的呢?
另一边,茜草搀着赵姨娘起来,谨慎的将她脸上身上的茶叶都摘洁净。
婵衣悄悄的握着谢氏的手,语气沉闷:“母亲心疼她,可母亲想过没有,若晚晚没有及时发明,母亲现在恐怕早就被她毒害了,晚晚就再也看不到母亲了。”
颜姨娘惊骇的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清楚做的天衣无缝,如何会被人发明?
婵衣眉眼伸展开来,好笑的看着她,“颜姨娘,你感觉这是你的报应,还是我的报应?”
颜姨娘一会喊:“好疼啊!我的孩子!”,一会骂丫环婆子,“……你们都是死的么?还不从速请大夫!”,一会又说,“……我的孩子…你们害我便罢了…还要来害我的孩子……”
西枫苑的下人慌镇静张的出去禀告,说颜姨娘小产了,想求老太太请陈太医来瞧瞧。
留下颜姨娘呆在原地,眼神浮泛的看着她们分开西枫苑。
颜姨娘刚站起来要去拿桌上放着暖好的暖手抄,只感觉一股热流滑下,惊得她一动不敢动。可那热流却一股又一股直往外冒,她几步走向净房,将衣裙褪下一看,触目惊心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