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去夏府。”
“无妨,现在去也迟,干脆本日就迟些好了,殷将军晓得我克日有事,不会指责我,走吧。”简安礼一锤定音,不再与小厮说别的,爬上马车便叮咛车夫前去夏府。
太子方才说要将他也安设在川贵,这句话是甚么意义?莫非太子跟卫家发觉到了父亲的企图?
小厮有些傻眼,“八爷,您如果过会再去校场,恐怕就要迟了。”
张全顺服袖中取出两只做工非常小巧的匣子递给他,“我们殿下今儿临走前叮咛主子在这里等您,请您有空的时候去一趟夏府,给夏老夫人诊诊脉,这两个匣子里头是一些药膏,请您转交给夏二蜜斯。”
平常这个时候,他从宫里出来会先将药箱放回诚伯候府,再去校场跟着殷朝阳校练。
张全顺笑着行了礼便走了,崇兴门前有一些官员来往,他不好逗留太久,将匣子放到药箱里头回身出了崇兴门。
简安礼喂了药,看了看顾奕的神情,也没有更多安抚的话跟他说,只好叮咛了几句,清算药箱出了正殿。
他感受喘不过气来,嗓子一痒忍不住就咳嗽出声,悄悄咳嗽的行动动员着全部胸腔有一种扯破般的疼,他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疼,轻声道:“……让…您…操心…了……”
上一次见到阿谁女孩儿还是在谢家老夫人的寿宴上,比来传闻她又受了伤,他因一向有事,未曾去看过,几番踌躇之下最后还是决定接了过来,轻声道:“我晓得了。”
简安礼正对上婵衣那双湛然的眼眸,不由的扬起一抹笑容来,轻声道:“克日有些忙,刚从宫里出来,顺道来给老夫人请个脉。”
诚伯候府的马车在崇兴门前等了好久,马车中间候着的小厮见到简安礼,仓猝上前去拎药箱,一脸的奉迎阿谀:“八爷,我们是回府还是去校场?”
婵衣感到有些惊奇,忙起家让人将他迎出去,笑着道:“安礼公子好久没有来府里了呢。”
他深知与太子打交道,只能顺着太子,不然太子定然会让他更不痛快。
正忙成一团,就听二门的小丫环出去禀告,“安礼公子来了。”
太子眼睛圆睁,他还向来未曾见到过像简安礼这般不识相的人,即便是他的错又如何?他是太子之尊,一个顾奕,死便死了,有甚么好可惜,他狠狠的瞪了简安礼几眼,本来生出了想拉拢他的心机,当即被他这番行动弄的烟消云散了,他一甩袖子出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