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碗,沉声道:“今儿是除夕,也免了那些端方,这一起大师都辛苦了,再过两日便能到幽州,到了幽州以后一起北上,便到雁门关了,一起上有劳诸位的倾力相护,渊先干为敬!”

驿长取来两坛子酒,恭恭敬敬的递给楚少渊。

楚少渊点点头,对随行的侍卫道:“明天不赶路了,就在这里歇一早晨吧,到明日再出发。”

楚少渊跟萧沛赶了一天的路,又赶上大雪,身上落着厚厚的一层雪,本来楚少渊是想持续赶路的,可看着前头的雪将近半尺高,而天上还不竭的落着雪,看模样入夜之前是没法赶到下一个镇子了,他在内心叹了口气,对随行的魏青道:“比来的驿站另有多远?”

可面前这位倒是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子冷僻,不笑的时候,那双深沉清冷的眼睛看着人让人想死,笑的时候别人也不敢直视他的脸,那张脸比女人还要都雅,一眼看出来就拔不出来,他可见过身边那些侍卫,被他偶尔暴露的一个无认识的笑容给惊的失了魂的模样,当下便被他冷着脸用马鞭抽了一鞭子,阿谁侍卫脸上的印子现在还没消呢。

楚少渊拍开坛子口的封泥,将酒倒入碗里,给每一个侍从都倒好,惊得侍卫们忙说“不敢”。

楚少渊在屋子里用水抹了把脸,顺手取下脸盆架子上头的巾子,擦干了手再去擦脸,俄然巾子上头披发一股子怪味,也不知多久没换过,楚少渊皱了皱眉当下就将巾子扔到地上,又洗了一遍手,才将包裹里头的汗巾拿出来,擦洁净。

他想到客岁,也是除夕夜,他刚从外头返来,瞥见她抱着几株腊梅正从廊上走过,跟身边的小丫环说话,端倪弯弯,笑起来的模样又娇气又标致,他将手里那串朱红色的珊瑚手钏捏紧,想要畴昔送给她,可她一看到本身,脸上的笑容立即落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连话都来不及说,她便抱着腊梅走了。

楚少渊清算了一下行囊,站在窗边将窗子翻开,看着外头飘飘洒洒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昂首望着南边的方向,也不晓得这个时候家里有没有像往年那般,吃锅子看烟花。

燕州的松溪镇,镇子上早没了来交常常的行人,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门上贴着春联,窗上糊着窗花,连最热烈的集市上都是零散的几人,没了昔日的热烈,街道上透着股子冷僻。

驿长四十来岁,体型有些发福,见楚少渊问他,横肉滋长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起来更是卑躬屈膝到了极致,叠声道:“有有有,您等等,我这就去取。”

在外头行走,都掩了姓氏直接叫主子,楚少渊没让身边的侍卫叫他主子,而是让人叫了他一声公子,表示他们只是他的侍卫而不是下人,这也让萧沛内心有了一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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