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舅在任上回不来,让人捎返来很多奇怪玩意,五娘舅云游在外,让人送了好几副他亲手画的名山大川,当时五娘舅的名声已经远远在外了,几副画愣是让诚伯候府的几房太太奶奶眼红的不可,而三娘舅当时因为入内阁的事儿非常繁忙,却还是跟三舅母早早的就来了给她添妆,皆因有几位娘舅,诚伯候夫人才不敢小瞧了她去,中馈也交给她来打理,一每天过的非常充分。
顺着她的话不难想到定然是长宁长公主从心底里就对朱家不看好,才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清乐县主,再加上之前顾夫人的事儿。
若她是三舅母,如何能够会放弃如许的大好机遇?
这事儿本来就隐晦的很,云浮城的世家都不敢群情,可恰好清乐县主是个没长脑筋的蠢货,敢在这个节骨眼大将这盆脏水栽到她身上,如果说出去,皇上是出了名的孝敬,长宁长公主定然会被传进宫中一顿经验。
朱瑿摇了点头,“我不要紧,倒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齐备,就又伤着了。”
谢霜云嘴角撇了撇,一副不屑的模样:“我就说阿谁清乐县主如何两边脸都红成那样,长宁长公主连宴席都没吃就仓促走了,本来另有这么一桩事儿,清乐县主也算是云浮城里的一朵奇葩了,脸皮厚的我们都自叹不如!”
顾夫人一贯跟长宁长公主交好,即便当时是她将计就计的让长宁长公主跟她站在了一起,但长宁长公主跟顾夫人多年的友情下来,难保不会在家里为顾夫人说几句打抱不平的话。
周氏责怪的看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说甚么两家话。”
周氏一把拉住谢氏的手,笑的暖和,“你这个傻女人,清乐县骨干出了如许的事儿,我会等闲善了么?天然是要他们出出血才肯罢休的,翾云那小子你甭操心,他再不济也有他父亲罩着,倒是彻哥儿的出息需求多加上心了,我说句你不欢畅的话,看姑爷阿谁为官办事的风格,他如果能帮彻哥儿谋一个好出息,你三哥何至于每回提及他来,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我们家就两个姑奶奶,一个在皇城里头,我们顾及不了,另一个就是你,两个哥儿就是你的希冀,他们两个好了,你今后才气好,这件事儿你就别多想了,等春闱过了,我们就清算安妥送几个哥儿奔出息去。”
周氏见婵衣睡的沉,轻声跟谢氏道:“映雪,有件事儿三嫂要跟你提早知会一声。”
婵衣笑了笑,她当然晓得,这件事看上去是清乐县主欺侮了她们二人,往深处想的话,清乐县主现在也不过才十五岁,前两个月刚行过及笄礼,她一个小娘子如何会对朱瑿说出那样欺侮人的话?
谢氏踌躇了半晌,轻声道:“这事儿不当,你让彻哥儿顶了翾哥儿的出息,那翾哥儿岂不是……”
婵衣眼睛抬了抬,看着朱瑿脸上阿谁消得差未几的红印子淡然道:“清乐县主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她不要脸长宁长公主还要脸,她天然是会被拘起来好一阵子,以是不消担忧她,你脸上还疼么?”
几人感慨了一番,又吃了宴席,都打道回府,谢氏跟周氏坐一辆车来的,归去的时候也是一道先回的谢家,在车上,婵衣或许真的是有些受凉,头昏昏沉沉的,抱着谢氏的胳膊窝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养神,呼吸绵长,谢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婵衣的背,婵衣心中一片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