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的琐儿会心,又自问道:“刘妈妈,如果说这些生果是不好计数的,那这些禽类和畜类可都是稀有的吧。”
若夕闻言神采微微一沉,奉结案几上的茶盏到口边细细地抿了两口却不说话。
若夕想了一会儿,道:“念你明天说了实话,你做的这些事情,我临时不给你计算,今后你却要谨慎勤谨,莫要再做这些偷奸耍滑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定然不会饶你。”
“今后再也不准说这类闲话!”肖白一声厉喝,黑着脸往内宅走,离得老远又听得秋氏与颜夕不晓得提及了甚么,一会儿笑得吱吱喳喳的,一会儿又轻声细语交头接耳。
琐儿看了刘婆子一眼道:“我们蜜斯且不去逼你,只是面前老爷叫我们家蜜斯亲身办理府中帐目,这一笔一笔的全都对不上,又如何向老爷交代?这一笔笔错出的帐目都不小,如果我们现在去报官也够得上叫你下狱的了。现在我们家蜜斯让你们本身费钱补齐已经算是给你们留下情面了,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不重不重,这带头聚众打赌本就是个重罪,但是我们几个……我们几个是硬生生被她拉去的,”刘婆子苦了脸道“蜜斯您也晓得,那王婆子仗着入府的时候长,常日里老是想要压着我们一头,她这一回牵了头,我们又不好说不去。”
琐儿冷冷一笑,将个册子奉到她面前来:“这是明天蜜斯命我们几个亲身到园子里一个个点出来的数量,妈妈您可看好了,这上面的鸡是一百六十二只,鸭是七十五只,为甚么妈妈您呈上来的册子上鸡只要八十六只,鸭却只要四十三只呢?”
刘婆子越说这声音就越小:“刘管家是个有门路的,园子里的钱和庄子里的钱他常是留了一多数出去放印子钱,以是这常日里的帐目老是叫我们做成两本,一本万一您查起来我们好来对付一下,另一本倒是真帐,一丝丝一笔笔都错不得的,全存在他那边,到了年底他把放出去的钱全都给收回来了,再将这本钱付了真帐还给柜上,却将那息钱都本身留下了。”
秋樱吓得一个颤抖,颤着声音道:“我……我是传闻……听快意说……是她说的我们杜府的三蜜斯自甘轻贱要去给人家做妾的。”
刘婆子越听心越虚,那琐儿却一再不依不饶:“你说这些鸡鸭鹅甚么的你数不清楚,她却说这个帐目满是你记的,尽管叫我们来找你,你且说说,我们这到底是该听谁的?”
唉,要说这令媛蜜斯住的处所就是不一样,看这园子固然不大,倒是到处高雅,这里栽棵花,那边种个草,这一分分的情味就不一样了,更别说人家这香闺内里,也不晓得那香案上燃的是甚么香,闻起来就叫人筋骨酥软。
这么想着心中不由得更加嫌弃颜夕和秋氏,倒是连她二人的面也不想见,径直回了书房,余下的几日连秋樱也不如何想理睬,常日里尽管忙于公事,闲了就再去找那些朋友们厮混起来。
若夕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刘管家倒是挺有手腕啊?便又问了一句:“那这件事情夫人晓得吗?”
若夕又将另一个管园子的婆子叫出去,依样恐吓了一番,这些婆子们全都是图着常日里占个小便宜的,本就不必为了刘管家这本假帐担甚么责,天然都是先保住本身的饭碗要紧,个个都承诺的好好的,不敢再做假帐乱来,这才叫她们各自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