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阿谁孝子胡说八道!”王妃气得直拍桌子“他亲口承认他是个断袖了?”
王妃气结语结,怔了半晌,也是无话可说,只得一味地叹着气,内心把这元泓又给反几次复地骂了很多遍。眼看着李春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只得强压着性子劝道:“行了,孩子,你得往好处想,他现在好歹晓得对人上个心了,别说他现在不是真的断袖,哪怕他真的是对那唱旦的对了点心机,你是他的正妻,你也能给他再扳过来。行了,行了,别哭了,啊哟,娘这几天胸口那叫一个闷哟,快点来,给娘捶两下来,嗨……这个臭小子,真要气死我了。”
元泓叹了一口气,心中微有不忍:“既然六王爷买了你,你便随了他就好,何必再往外跑?现在却又引得本身吃了这皮肉之苦?”
任这天底下甚么样的人都可以是断袖,本身的儿子都定然不会,前番他不是还对阿谁杜若夕那般上心的吗?这如何会说断就断了?哼,你小子耍耍心眼儿骗骗你这个傻媳妇还行,要骗你娘,你还是差着点劲儿呢。
元泓从马车里走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芳官,又看了看中间的那些人,冷声道:“他如何惹着你们了?你们要这般对他?”
元泓忙完了公事,坐着马车回府,刚走进闹市,只见劈面一群人连喊带叫的也不晓得是在追着甚么人。
“大前天爷您走了以后,他就去找我们老板了。”芳官眼圈一红,哭道“我们老板本是不肯放人的,但是他硬是叫下人把刀架到了我们老板脖子上,死逼活逼的,硬要叫他放人,我老板这才将我卖给他了。”
轻寒一言不发,下车去那帮人手里扶芳官。那帮下人那里肯依,个个免不了脱手动脚,轻寒一手扶着芳官,只用一只手三两下便将那帮下人全都给打翻在地。
元泓奇道:“那是为何?”
李春娥拿着帕子展了展眼角,道:“娘,这断袖的事情,哪儿能看得出来?平常你不是也说过吗?他以往向来不近女色,长得再都雅的丫头到了他身边他也未几看一眼,但是你看看那一日他看阿谁芳官的眼神……那清楚就是……就是对他有情的。”
芳官的脸被打得一块青一块紫,嘴角也肿起来老高。
王妃气极反觉好笑,皱着眉头哭笑不得了半晌。
李春娥看他如许,觉得本身是说中了他的苦衷,不免又是焦急又是羞恼,从床上站起来又道:“我说你常日里为甚么连碰也不肯碰我一下,难不成竟是因为你有如许的爱好?”
元泓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往那为首的下人身上一甩,道:“你们王爷赎他只用了三千两,我明天给你们五千两,你们将这银票捎给六王爷,只奉告他,这小我,我要了。”
想到这里李春娥抖着肩膀,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哭了起来。门开了,已经换了寝衣的元泓走了出去,看到兀自堕泪的李春娥小声问道:“你如何了?”
元泓瞥了一眼椅子上的那条腰带,随口咕哝了一句:“有甚么好解释的。”
元泓嘴角微微一翘道:“似你这般说,这六王爷对你也算情深,你倒不如跟了他去。”
芳官捂着肚子嘴角流血昂首看着元泓道:“爷,我万不能随他,我万不能随他的,爷救我……救我……”